陆崇礼交待了这些,一时也想不起来别的,便直接将办公桌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给。这里是各种票,我也没细看,反正留着我也没用,你拿去花吧。
他各种票据配额很多,自己基本用不着,平时随手分给属下了。
现在他决定不给了,应该留着给自己儿子。
如果结婚的话,看来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家里虽然并不缺,但还是要留着预防万一。
陆殿卿:谢谢父亲。
陆崇礼再次看了眼儿子,他觉得现在的儿子看着顺眼一些了。
至少不像之前那么笨拙了。
当下也就笑了:那边柜子里有两盒新送来的茶叶,还有一盒老人参,都还不错,你拿走吧,可以拿着孝敬你未来丈母娘了。
陆殿卿:好。
陆崇礼颔首: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等陆殿卿走到门口了,他又想起来:对了,殿卿,有个问题
陆殿卿:嗯?
陆崇礼仿佛漫不经心地道:上次你说的解放前的报纸,是在哪儿看到的?
陆殿卿眸间泛起疑惑。
陆崇礼淡淡地道:你要知道,也许我百年之后,有人给我写一写传记,或者家中子弟写一份回忆录,万一他们无意中查阅到这种报纸,给晚辈看到,岂不是很不合适?这种事,不但有损我的形象,也有损我们陆家的体面。况且这种不入流的报纸,其实并没有保存的价值。
陆殿卿看着父亲,恍然,之后到底是道:我是在北京图书馆看到的,上海的《每日民报》。
陆崇礼:果然是不入流的报纸,这报纸惯常编造一些虚张声势的噱头来博人耳目。
陆殿卿将笑意抿下,一脸认真地附和:确实不入流。
陆崇礼颔首,正色道: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提。
陆殿卿:父亲,你放心,我明白。
陆崇礼终于将陆殿卿打发出去了,便给自己的助理拨通了电话,细细吩咐了一番。
等安排妥当了,他这才拨通了香港的电话。
良久后,电话接通了。
两个人先一番寒暄,陆崇礼倒是确认,儿子确实守口如瓶。
当下也就随意起来: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养出这么一个儿子?
对面,云菂一听就拧眉:怎么一个儿子?我儿子怎么了?
陆崇礼沉吟一番,很客观地评价道:工作学习时候看着还算顺眼,但谈起对象,我看到他就头疼。
云菂:你觉得很不像样吗?我倒是觉得他对感情执着认真,以诚相待,就是太认真了,所以显得有些拘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如果我们的儿子对感情游刃有余,到处惹下风流债,那我反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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