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儿子长得和自己相似,走出去人家也得说一句风度翩翩,但怎么言语中就是透着一股质朴的笨拙?
当下便很勉强地道:差不多就这样吧
陆殿卿自然感觉到父亲的嫌弃,不过他还是道:多谢父亲教诲。
陆崇礼感慨:我只希望你能少让我操心,你母亲前几天打电话还问起你来,你这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给她交待。
陆殿卿轻啜了一口茶,却是道:父亲,你放心好了,哪天和母亲打电话,我会和她说的。
陆崇礼漫不经心:嗯?
陆殿卿:不管最后怎么样,我都会告诉母亲,父亲谆谆教诲,教我怎么哄姑娘家开心。我觉得我应该遵从父亲的教诲,因为父亲一定经验丰富,毕竟
他停顿了下,才恭敬地道:父亲当年去上海,可是一支舞惊艳上海滩。
陆崇礼一听这话,喝茶的动作顿住,所有的漫不经心尽皆散去,神情也复杂起来。
他打量着儿子,拧眉:你这都从哪儿听来的?
陆殿卿淡淡地道:只是偶尔翻起解放前的旧报纸看到的,从时间来看,当时母亲应该在香港吧。
陆崇礼一时无言以对,望向窗外,好半天没说话。
良久后,他深吸口气,委婉地道:和你母亲说话时,你注意点。
陆殿卿摆弄着那茶盏,低声说:父亲,你想多了吧,我也没说我要说什么。
陆崇礼正色道:我希望你记住,这辈子,我只哄过你母亲。你无论说什么,都请不要脱离这个事实范畴。你母亲是什么性子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多年前的旧事,她如果不依不饶让我自证清白,我去哪儿和她说理去?
只怕那不入流的报纸编辑都作古了,他总不能去挖坟吧?
陆殿卿也就道:我明白,我也就是顺便想起来了,没有别的意思。
当下也就不提了,视线挪向窗外。
这时候到了上班时候了,街道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大军,陆殿卿眼睛不眨地看着那边胡同口,视线几次被电车阻挡都不曾挪一下,专注而执着。
陆崇礼默了半晌。
心想这儿子也真可以,不就是自己拿捏了小姑娘一句,结果他还心里不舒坦了,嫌他欺负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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