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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拘在后院未曾出门的廖氏,听此消息,直接昏死过去,几日间,青丝换了白发,只可惜景国侯自顾都无暇,又哪还有什么心思怜惜于她。

如今景国府内,唯一悠悠自在的,也就剩雁西了。

她赏赏花,修修枝,无事听个小曲儿,压在景国府上的乌云,似乎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对于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性命,却又变成了过街老鼠的萧云谏而言,他总算是明白了雁西离开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他自认为待长兄并未半分刻薄,可是长兄的指控处处至指向与他,他百口莫辩之余,对雁西的恨意越发滔天。

他悔,悔自己当初为何似鬼迷了心窍一样,居然会在雁西再度出现时,生了愧疚之心。

他恼,恼自己就像是被鬼上了身一样,会相信雁西对他情根深重,舍了他无法活命一般。

他恨,恨当初那一把火,为何不将雁西活活烧死,也就不会有了这后来的诸多事端。

可是不管他是恨,是悔,一切都已无回旋余地。

他东躲西藏,疲于奔命,可到最后,依旧是逃无可逃。

这是他第一次进大理寺,他甚至于连自己能否走的出来,都开始迷茫了。

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证明,这一切都是诬陷,可萧开诚铁了心的不改口,并以物证字迹为证。

瞧着那一个个,宛若真是他写就的密信,萧云谏哑然了。

他想说,这一切的证据都是被人伪造的,可心下里,他已经明白,所有可疑的纰漏,只怕都已经被人填补干净了。

萧云谏被追问着外族的线人以及其他,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针对于他做的局面。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信,别人如何会信。

只认为他是死鸭子嘴硬,死不开口。

既不开口,唯有刑讯相逼。

烫红的烙铁印在在肉上,发出了肉香;沾染着盐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鲜血四逸;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被夹的青紫不堪,赤着足被人在寒地里拖拽。

曾经他是高不可攀的景国侯世子,被读书人仰慕论道的探花郎,可现在他被安上叛国的罪名,受世人之唾弃,而谁都咬了上一口,踩上一脚。

萧云谏想端起君子的风骨,可他的衣裳被人剥开,露出他残缺的身体,周遭人那诡异的目光,肆意的嘲讽,甚至于毫不避讳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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