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
时雁西倏的站身来,身上的褥子,顺裙摆滑落,人还未站稳,酥麻生僵的腿一软,便跌到了褥子之上,嘴里亦是不自觉惊叫出了声。
雁西。萧云谏神情一变,忙撑起身,几步雁西的跟前,伸手欲扶,手还没碰到雁西,便颤然收回,他一脸紧张之态打量着雁西,哪里不适。
我没事,就一时腿麻了。萧云谏靠的太近,时雁西呼吸都不顺了起来,她往墙角又缩了缩,迟疑着开口,你的伤?
嘶!萧云谏这才醒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以手抚肩,想是刚刚动作太急,拉扯到了伤口。
萧云谏让开了些道儿,雁西连忙起身,掂着足越了过来,磕磕绊绊的冲萧云谏丢下一句,你有伤在身,还是仔细些的好,都这个时辰了,我呆在这不太合适,就先回院里。
她背抵着墙蹭到门边,转身一拉门扇,几乎是落荒而逃,便是萧云谏还想再说些什么,都已来不及,只能眼瞧着透进来的晨曦光耀,随着雁西的离去,再转昏沉。
他脸上难忍的痛意散去,将搁在肩上的手放下,目光深邃的望着门扇处,已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萧云谏入户部外郎的官职,早在调任之际便已发令,他只需在规定时日,交接便可。
所以景国侯即便罚他,也不会误了他应卯的时辰。
他在宗祠跪了一日两宿,于五更天明之际,折转回千院时,雁西酣睡未醒,他于床头凝望雁西两刻之长,却并没有唤醒于她。
毕竟,前日在宗祠时,他说的话,雁西还需得时间缓冲,他若表现的太过急切,恐生了反效。
而且他还有一把火,还没点燃,交代许莓莫要吵醒了她 ,萧云谏梳洗一番,便出了门,直入皇城。
入吏部交接,再进户部,由户部长官引领交代分内事宜后,今日他便可暂且归府。
若以往时,他离京时久,自是去拜访旧友,浅酒低酌一番,只今时,却又大不相同,他让后陈折道襄安街,那里有一家自羊城而来的糕点铺子,想来雁西会是喜欢。
让后陈留在街口,自己一路走过,入得店内挑选之际,一个早已铭刻入骨髓的声音,袅袅然于耳畔响起,我倒不知,原来阿谏好的这一口。
萧云谏整个人都怔愣了一下,完全未曾料到,三年后的第一次再见,竟会来的如此之快,萧云谏身体紧绷,他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试图让自己理智清醒一些,这才缓身转头,望向来人。
那人云鬓香腮,裙裾渺渺,若时雁西在此,怕只会惊叹这世间竟会有和她长相如此貌同之人,不过虽相像的让人震惊,可真要比较,还是时雁西的相貌更甚一筹,不过眼前人一副端庄斐然之态,嫣然中又藏着几分俏皮,瞧着让人不自觉心生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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