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没有办法,和阿策一同离去,但最后一面,她不想错过。
好,你二兄就在门外等你,现在还来得及。时向晨等的就是这么一句,他连忙错开身,给雁西让开了道。
时雁西闻言,冲时向晨恍然一笑,拿着风筝,急步出了院子。
羊城之外,十里长亭,雁西坐立不安的长亭檐下,不断瞭望着通向羊城的官道。
一旁的时安然虽瞧着烦闷的很,可罕见的却没有出言戏谑几句,反而起身极体贴开口,我去前面替你瞧瞧。
说罢之前,便沿着官道而去,不多时便引了一列队伍,出现在雁西的视线中。
雁西急步出了亭子,迎上队伍,一眼便瞧见了枷锁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得我们不够?喻母看到雁西的瞬间,就拉了脸色,她挡在喻策跟前,咄咄逼人。
伯母,我雁西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她只目光哀切的凝望着喻策。
这模样,却让喻母越发瞧不过眼,虽说两家已经于背里解了婚约,但从阿策被确定流放之后,她便料定了时雁西定然会跟着喻家一并离开羊城。
她左等右等,等了两日,皆未曾等到时雁西,自既然都不愿跟阿策一起走,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情深。
正试图再讥讽几句,出出心中怨恨,一旁的时淮却将她拉住,罢了,让他们说会儿,往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喻母虽说不情愿,可被喻凉拉扯着,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去。
你你可愿等我?
我我等不了你了。
二人目光定定的看着彼此,皆是眼梢发红,他们心有灵犀的同时张嘴,却又同时缄默,随机又相视一笑,笑中带泪。
最后还是时雁西吸了吸鼻翼,冲喻策绽开一极绚丽的笑容,扬了扬手上的风筝,哽着喉咙,柔声道,阿策,我们去放风筝吧!
喻策像以往一样,抬手想要去摸了摸雁西的发鬓,可手临发髻之时,时雁西骤然生退,避开了喻策的手,喻策落寞的看着落空了的手,苦涩一笑。
时雁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下意识里避开了去,瞧到喻策神情,心仓仓然,她上前一步,将发鬓顶于喻策手心,蹭了蹭。
这模样,像极了慵懒的狸狐,喻策失笑,偏头望向押解的衙役。
衙役早得了尚靖耳提面命,且又得了时家不少银钱,倒也是和善,上前解了喻策枷锁,丢了一句,只有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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