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在萧云谏的胸口,用尽了全身气力,却如同蜉蝣试图撼大树,起不到半点作用。
时雁西慌了,她从来不知道男子失去理智时的力道会这么可怕。
她咬着牙,抻着胳膊费力的抵挡着萧云谏的靠近,可濡湿而又滚烫的舔触,在脖颈滑过,让她浑身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啪!时雁西想也未想,一巴掌拍在了萧云谏的脸上,拍偏了萧云谏的脸,却未曾拍散萧云谏此刻形同野兽的眸光。
慌乱已经彻底占据了时雁西所有的情绪,她抬脚试图重踹抵着她,让她无比惶恐的灼热,可脚下一刻便被别住,萧云谏炽热的躯体,将她禁锢在他于门扇之中。
她张嘴,想要呼叫救命,一只手,捂了过来,捂住了她所有的祈望。
挣扎不脱,呼喊不出,她的天地只余下萧云谏粗犷而急促的呼吸,还有裂帛之声。
初夏的暖日,此刻正温暖着万物,却暖不了她肌肤的微凉。
她逃不掉了。
她,要被弄脏了。
萧云谏试图用滚烫着的体温,将时雁西的身姿同化,时雁西却如同脱了线的傀儡,了无生机,可即便如此,时雁西只能嵌合着萧云谏的韵律,悠悠耸动。
良久,一股濡湿之意,从萧云谏的手心滑过,全然一副失了智模样的萧云谏,动作一滞,眼中赤红渐退,脸上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慌乱之态。
他将捂在时雁西嘴间的手松开,一股血色从时雁西的嘴角延绵,灼了萧云谏的眼目,他一退身,一抽离,时雁西如身无骨头一般,直接软滑于地,眼神也似乎涣散些。
顾不得整理仪态,萧云谏掐开了时雁西的唇,一大股的鲜血涌出,脏了他的手。
萧云谏看着雁西舌上渗血的口子,呼吸一滞,她竟咬了舌。
不过,好在舌头并未咬断,伤口也不是很大,应该不至于伤了时雁西的性命。
只是这般刚烈的性子,萧云谏未能猜到,他目色沉沉,哪还有半分被情|欲蒙蔽失智的模样,稍稍整理了衣容,合上时雁西的衣襟,将她送榻上,转身推了门。
门外,榆树上,梁致倚在树干梢处,也不知从何处摸了把扇子,轻摇浅晃,听到门响声扭头瞟了一眼,神情古怪,语带调侃,我道颜如舜华的萧大人为何半分女色不近,原来是不行啊!
她咬舌了。萧云谏望了过去,并没有因为梁致的窥房,而显郁色,二人视线交错,他淡淡然开口,瞬间惊的梁致坐起了身,赞赞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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