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张嘴尝了几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雁西,眼泪簌簌的直往下掉,阿策,今年,我嫁不了你了。
喻策忙放下调羹,抬手刮了刮的雁西鼻尖,故作轻松道,不急,只要等到羊城的桃花开了,我就能踏着满地桃花,将你迎娶过门了。
这话所凝绘的画面太过于美好,光是想想,便足以让雁西破涕而笑。
嗯!她应了一声,抬手作势要抹去颊间的泪珠,一只指节分明的手,落在雁西的下巴处,接住了雁西一滴坠下的泪。
雁西下下意识的怯缩了一下,骤然抬头,望向手的主人,一个通身绸缎,头戴金冠,风流倜傥,却极为面生的公子哥儿。
公子将沾了泪的手,伸至鼻翼下,嗅了嗅,伸出舌来,舔了下,露出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果然,美人连泪都是香的。
第8章
说罢之后,梁致更是抬手,轻佻的欲去抚摸雁西的脸,美人如此绝色,不知可愿赏光与在下浅酌,赏月,度良宵。
手还未触到雁西的面上,便被喻策一把抓住,并往后推搡了几步,便站在二人之中,将雁西护在身后,怒目瞪向梁致,脸上的怒气,显然要压制不住了,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在羊城造次。
登徒子?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称呼于在下,在下就念着这新奇的份上,劝你一句,这天下,就没有在下得不到的人或事,你最好让开些,别扰了在下和美人的雅性。
梁致说的嚣张至极,可知晓他身份都清楚,梁致说的并没有错,他乃蜀帝亲封的侯爵,他的爹娘,一个为护蜀国边土,壮烈而亡;一个为护蜀帝,挡剑而役。
此生,只要梁致不做通敌叛国之事,其他小劣道,蜀国上下,怕是无人敢为难于他。
梁致在蜀京纨绔跋扈惯了,便是三岁小儿见了他,也得避让百米。可这羊城,天子远地,怕就是对其声名有所远闻,但在他没自报家门之前,如何能知晓,这可止稚子夜啼的人物,是何模样。
雁西只觉这人荒唐无礼的紧,说话还让人摸不着头脑,恐生了事端,不想与此人过多纠缠,雁西扯了扯喻策的衣裳。
阿策,想是个外乡人,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喻策虽怒的想到揍梁致一顿出气,可雁西话都开口了,他自然得听,握住雁西的手,推开挡路的梁致,意图就往楼下而去。
还未走到楼梯边上,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便拥在了楼梯口,阻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一回头,对面的楼梯也是如此,喻策将视线落回梁致身上,只见他倚在桌侧,手中端着的正是雁西落下的那碗核桃酪,他拿着调羹在碗里搅了搅,送到嘴边,浅品了一口,这才抬头,对上喻策的视线,舌尖掠过唇红,一脸回味,慢条斯理道,在下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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