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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其中二两银子,便当是陈伯的礼钱,余下五两,过些时日,我再给陈伯送过来。如此也算这既承了陈伯的情,又不至于让陈伯吃亏。

说实话陈伯也是一时脑热,逞了口舌之能,七两银子还真让他有些肉疼,只话出了口,怎好意思随便收回,雁西如此知情识趣,让陈伯瞬间通身舒坦,嘴都要咧到腮帮子上去了,你这妮儿有心,就按你说的办吧。

陈伯应了,时雁西也是松了口气,拿过锦盒,将所带银钱递给陈伯,多谢陈伯,到时你若不来,我可是要拉着阿策亲自前来给你退礼钱的。

行行行,到时我定去相贺。

陈伯满口应下,雁西这才露了笑容,冲着萧云谏疏远的点了点头,戴着帷帽,出了铺子。

萧云谏自讨了个没去,他握着荷包的手猛然攥紧,他抿住唇,侧望着雁西踏门而出的背影,他不甘心,不甘心被时雁西用那张脸,拒他于千里之外。

回想起茶楼窥见雁西与喻策亲密无间之态,再一比较时雁西对他的孰若无物。

当初,他便不敌那人风姿,而从未被鞠衣意存于心,彼时年少他也就认了,可现在他也算功成名就,得世人称赞,那喻策不过是个楞头儿青,他竟做不到让时雁西多瞧他一眼。

如此天差地别的相待,将萧云谏心中的嫉妒肆意滋生,便是萧云谏前日里已下定好的决心,也都乱了。

凭什么!到底他哪儿比不上喻策,这种憋屈感,就如同鞠衣在他跟前,侃侃而谈那心上之人,他却只能堆笑连声附和。

一时间,混乱驳杂的思绪,竟让萧云谏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时雁西,仅是一面之缘,还是那个藏匿他心头,难以明说于口的鞠衣。

眼窥着时雁西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了眼前,萧云谏终是没能忍住,提步追了上去。

雁西二字呼之欲出,可临到嘴边,却依旧是生硬的称谓,时姑娘。

探花,有事?时雁西满心想着喻策得此匕首的愉悦模样,被萧云谏这么一喊,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顿了足,抬头撩了帷帽的绢丝,对上萧云谏的视线。

时雁西的清眸太过于纯然,视线相错之下,萧云谏似被醍醐灌顶,脑中清明了不少,他一口咽下已到嘴边的质问之词,转而开口,我只是想问姑娘,初见时为何会提及尚主之事?

原来如此。时雁西恍然大悟,只觉萧云谏这人较真的紧,都几日的事了,还追着她上来问。

探花、公主天造地设的姻缘,戏文里不都这样演的,我也是随口提了一句,萧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探花的称呼到了嘴边,雁西打了璇儿,还是换了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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