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们之间没说过一句话。
熹熹你不用管他,他对谁都这样。,陆云枫开口安慰道。
云熹点了点头,敛干净眼底情绪,回了自己房间。
她其实本就不太在意别人如何看她,风言冷语她从前拍戏时听得太多。
陆祉年如果不喜欢她
她略微想了下,纤浓的睫毛在光下轻颤,不喜欢也没关系。
那她就不去招惹他,她想要的也无非是待在陆家安安静静地把书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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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云熹都没在陆家见过陆祉年,明明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又像是彼此的陌生人。
哦对,本来就是陌生人。
连话都没说过。
想到这,云熹正捏着草药的手倏地停了下来,她望着手中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香囊,神情有些犹豫。
南川的夏天漫长而又高温,且它还位于多雨的植被地带,所以每逢七八月,如何防蚊虫叮咬也是一大难题。
妈妈还在的时候,曾教给云熹一种特别有效的配方,拿几味草药混合在一起,做成香囊放在身上,能一整个夏天都不被蚊虫沾染上。
所以这个香囊,她该给陆祉年也送一个吗?
强烈的日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干净整洁的大床上此时零散罗列着四五个香囊,连按时来给他们做饭的王阿姨都有份。
云熹想了想,决定趁陆祉年不在的时候,偷偷放一个在他房间里。
这样既不用碰面,又聊表了心意。
毕竟她如今还是住在别人家里,基本的感激总得表示一下,而且
云熹微微垂眼,回想了下那天客厅里的场景,她总觉得陆叔叔和陆祉年的关系,似乎因为她变得更加不愉快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云熹攥着香囊站在陆祉年房门前面,她先敲了两下门,房间内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估计是被人约着出去玩了。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打开房门没敢多看,直接就将香囊放在了储物柜上。
做完一切,她松了口气,纤白的手搭上门把手,就准备离开。
你在干什么?
房间内却冷不丁传来陆祉年的声音,似乎是没睡醒,犹带有股浅浅的鼻音,沙哑声线有别于寻常时候。
云熹被惊得怔在原地,大脑出现片刻空白,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在别人的房间问别人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云熹就后悔了,只觉空气里都涌起了丝丝尴尬。
果不其然,陆祉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在这,该在哪?
他说得极慢,无端让人觉出种嘲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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