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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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随执手掌心盛着白色的黏液,这些都是徐藏年身体里的东西。

欢愉过后的徐藏年额上冒着细汗,脖子也泛着薄薄的一层水光,锁骨上的肌肤因为呼吸时而陷下去时而凸起来,他张口喘着气,眼神都染上了一丝灼热。

随执认真地看着徐藏年此时的模样,在他耳边说了句:“好想把你拍下来。”

徐藏年冷笑一声,他垂下眼睛,看到了随执支起帐篷的下半身,以及挂在黑色西装裤上的精液。

随执抽了墙上的纸,把手上的精液擦了,半响过后,他小声问徐藏年:“你要帮我吗?”

“……”

进入贤者时间的徐藏年目光渐渐褪去温度,他没说话,脸上却一副拒绝的意思,没办法,随执只好自己解决生理需求。

徐藏年静静地看着动作的随执,平淡的脸上难得浮现一点惊讶,毕竟他之前以为他哥哥无欲无求的,就像一辈子都不会和“性欲”沾边。

原来我哥爽起来是这副样子的。

现在想拿起手机拍摄的人是徐藏年。

虽然有点晚了,但酒吧依旧热闹,趁着没人,徐藏年小心地从隔间出来,随执紧随其后。

除了脸上一点未褪的潮红之外,徐藏年衣服整齐得跟进去时没什么区别,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在一个小隔间里,两个男人在做着荒唐又刺激的事。

随执故意走到徐藏年旁边的位置洗手,他看着徐藏年认真地用洗手液搓指缝的动作,笑了笑,心想:至于吗?

随执一边洗手一边问他:“今晚去我家坐坐吗?”

徐藏年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感应区下面冲掉泡沫,水哗啦啦地流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随执,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想让我跟你聊天,还是想上我?”

随执抬起眼睛与徐藏年视线交锋,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侵略性,渐渐地从徐藏年的双眼,下游至他的嘴唇。

刚刚他想当小人,趁着徐藏年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强吻他的,谁知被徐藏年偏头避开,还很无情地说了句:“别亲我,恶心。”

果然,清醒之后的徐藏年就不太可爱了,明明让他舒服的人是我。

随执道:“我说想上你,你就会抬起屁股给我干了吗?”

徐藏年的动作停住了,任着水流冲着他的双手,他安静了,答案显而易见。

良久过后,他转移话题道:“我跟助理说了时间,他现在应该要到楼下了。”

说着,徐藏年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天助我也,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走出去接电话,顺势甩开了随执。

随执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一下子变得沉冷,就像要扬了打电话给徐藏年的人似的。

给徐藏年打电话的人其实是李翼华,徐藏年特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接电话,还没问对方有什么事,李导就劈头盖脸地先把人骂了一顿。

“徐藏年你死哪去了,上个厕所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去上坟呢!”

徐藏年没说什么,任由李导撒气,后者又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我本想今晚找个机会带你去见周导的,现在人家都走了!徐藏年,你……”

李导气得脸颊通红,他都不知道该骂什么了,最终道:“你太他妈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多少人想争‘东宫太子’这个角色吗?”

“‘太子’的人设很讨喜,抓住这次机会,演得好说不定能火一把,你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没了人影……”李导怒道:“你别以为你年纪轻轻火了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娱乐圈根本不缺年轻又好看的人,人都会老的,过了这个时间,你就跟街上那些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

徐藏年安静了一会,然后说:“对不起李导,这次是我的错。”

徐藏年说这句话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随执,随执的身影隐于昏暗的楼道里,眼睛颤着冷光。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因为四周太安静了,随执听到了李翼华骂人的声音。

李导在气头上,就算徐藏年跟他磕头道歉喊他祖宗都没有用。

“你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活该被人操!”他越骂越来劲,把难听的话都说了个遍。

徐藏年静静地站在那里,随执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很想上去把他的手机给砸了,最好能把李翼华抓起来打一顿。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电话那边安静了些,徐藏年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李导,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赶快滚吧,没用的东西!”李导骂完这句话后率先挂了电话,这让徐藏年有些尴尬,但是,幸好楼道没什么人,因为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坐电梯的。

徐藏年心情不太好,他缓了一会后给阿纪打了个电话,故作开心地说:“喂?阿纪,你现在可以来接我吗?”

阿纪以为徐藏年得凌晨才回来的,没想到这么早,现在还没十二点呢。

他说:“你那边结束了?”

徐藏年一边走一边道:“你忘了?明天还要拍戏,我得早点休息。”

“好的,我现在就开车过来,十分钟到!”

随执听着徐藏年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转身推门出去,回到了包间。

随执其实不喜欢参加这种乌烟瘴气的聚会的,他今天之所以来捧场,主要还是因为徐藏年在。

周雄业和其他几位制片人因为临时有事先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零星几人,一位男人喝得晕乎乎的,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他见随执回来了,开玩笑说:“我还以为随董不胜酒力,偷偷跑掉了呢。”

随执脸色沉得可怕。

李翼华趁机拍马屁说:“堂堂熙锐集团董事长,饭局多到数不过来,怎么可能不胜酒力?”

随执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的李翼华,表情冷得想随时撕了这个恶心的家伙。

穿着短裙的服务员走过来添酒,很多人都喝不下了,只好无奈笑笑摆手拒绝。

现场估计只有随执一人还能稳稳地坐着,服务员拿着酒,识相地走过去,这时,李翼华献殷勤巴结人的毛病又发作了,他道:“随董难得来一趟,要不我来给他倒杯酒吧……”

随执朝服务员抬了一下下巴,服务员懂了,她把酒给了李翼华,她看着对方面颊泛红脑子不太好使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一句:“先生,您小心点。”

随执嗤笑一声,他看着李翼华像条狗一样在他的面前蹲下,嘲讽道:“他好着呢。”

骂人骂得可凶了。

随执点着一根烟,烟雾散开让他的双眼变得神秘莫测,他垂着眼睛睨着李翼华,嘴角的笑有些阴。

李翼华很快就把酒倒上了,他推了一下,把酒杯送到随执面前,后者拿起酒杯,李翼华期待地看着随执,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点对他的服务满意的情绪,谁知,“哗啦”一声,他突然被对方泼了酒,酒水顺着他紧闭的双眼流下来。

原本喝醉的人都被随执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睁大了眼睛,精神地坐直了身子。

这是怎么了?

随执冷声说:“李导是长辈,晚辈应该先请您喝酒才是。”

“!!!”

李导愣愣地跪在原地,他的头发都湿了,鼻腔里是浓烈的酒味,他突然被泼酒,心里有些害怕,不敢抬头看随执现在是什么表情。

因为酒精在作用,李翼华思考的速度有些慢,他想了好久随执为什么对他发脾气,才猛然想起随执是徐藏年的哥哥,而他不久前骂了徐藏年……

完蛋,李翼华之前没听徐藏年提过家里有兄弟这件事,现在徐藏年身边忽然蹦出个大佬哥哥,他嚣张骂人的时候没想起来。

不过,他现在记住了。

随执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怒意,但是句句话都藏刀,他问李翼华:“酒好喝吗?”

李翼华大庭广众之下被教训了,觉得丢脸,但是没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讨好地回答说:“好喝……”

随执笑了,他看了一眼桌上快要见底的酒瓶,好想将其拿起来抡醒对方的脑袋。

余助理提着胆子递手帕给随执,后者接过后慢条斯理地擦手,经历了方才的事,李翼华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觉得随执跟在拭刀那般可怖。

因为紧张,李翼华的手指和嘴角微微发颤,正当他想对随执解释几句时,随执却先开口了。

“我只有藏年这一个弟弟,希望李导能好好关照一下,不该碰的别碰。”说着,随执扫了一眼对方的右手,然后道:“我听说李导年轻时因为拍戏,右手受伤了,去医院缝过针。”

李翼华傻乎乎地点头,但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了,随执为什么突然提起二十年前的旧事?

李翼华脸上的老年斑和皱纹都在传递着恐惧的信号。

他想起来了,今晚进来之前,他用右手拍了徐藏年的屁股,这一幕估计是被后来的随执瞧见了。

操!

即使被羞辱了,李翼华却还是面带微笑地说:“藏年演戏这么有灵性,我珍惜还来不及呢,当然是要好好照顾的。”

李翼华一想起他操过徐藏年的事,真怕眼前这人知道后,他的命根子会不保。

随执丢了手帕,“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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