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想换衣服………”
威利向诺拉走去,诺拉心里一紧,下意识把衣柜门用力关上并且上锁,与此同时威利却调转方向,快步走到诺拉的床边,掀起了床单。
一个灰扑扑的乌鸦布偶静静地躺在床底,是他曾经做给诺尔的娃娃,也是诺尔离开时唯一带走的东西,威利将布偶捡起,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叹了口气
“你们把东西藏床底的习惯也该改改了”
诺拉鼓起脸颊,一副想要争辩又强行忍住的样子。
威利却没打算让事情就怎么算了
“柜子里藏的谁?”
“没谁”
诺拉挡在柜子前面,她眼珠一转,把衣柜锁的钥匙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有意让柜子里的家伙吃点苦头,威利没有制止诺拉,只问
“是族里的吗?”
“不是”
怕威利继续追问,诺拉跺了跺脚,拽着威利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哎呀,大哥,我已经成年了,我有分寸的”
关于这点威利没说什么,被诺拉拽着离开了她的房间后,他反客为主,拽着诺拉去了诺尔的房间。
镇定剂的药效已经过去,诺尔还在睡,感觉脸被用力拍了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哥威利正站在他的床边,姐姐诺拉在墙角低头面壁,诺尔顿时睡意全无。
“大、大哥”
“知道错了吗?”
“………知道”
“说说你错在哪了?”
“…………”
许久没有听到诺尔的回答,威利的表情愈加严肃
“你不该一个人半夜偷偷溜出去,更不应该去找他,是诺拉告诉你的吗?”
“是我………”,正在面壁的诺拉主动开口,诺尔也抢着道
“是我非要诺拉姐告诉我的”
“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还要袒护那个疯子,收留他一次就算了,现在又把他找回来,大哥是想再失去一只眼颈起?!”
越说越激动,诺尔微微红了眼眶,诺拉也转头看过来,露出愤愤的神色。
威利摸了摸左眼的眼罩,隔着薄薄的布料被触碰,左眼眼眶里的义眼无法传来任何感触,对于这只眼睛的失去他并不是如表面上一般不在意,只是如果他也情绪化地做出决定,那么就真的没有谁会管被驱逐出族的弟弟了。
叹了口气,威利不再隐瞒自己的打算,“我请到了一位来自北地的医生,他一直从事基因病方面的研究”
“可是基因病不是治不好吗?”,诺拉忍不住道。
“总要试试”
更何况人族那边的科技比兽族发大许多,即使没有根治基因病的方法,能减缓症状也好。只是人族和兽族这些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所以在事情定下来之前他没有声张。
当时诺尔发病,手段残忍地杀死了他的好友,狼王对他的处置是驱逐出族,抹消他存在的痕迹,因此之后诺尔的名字被赋予给了他们这一支年纪最小的狼,被迫换了名字,威利知道他最小的弟弟一直心怀不满。
诺尔的病是基因病,为了防止基因病的扩散,他们这一支狼族都不能留下后代,诺拉原本在族内有个感情不错的伴侣,打算成母审就和伴侣结合,现在却只能放弃这段感情,因为兽族不同的分支之间无法诞生后代,诺拉找伴侣只能在外族中不想要后代的兽人中挑选,这样的限制下她很难找到好的伴侣。
“不要再去打扰他了,他很危险”,威利顿了顿,又补充道,“也很可怜”
智脑突然震动了下,是024发来了消息,说诺尔恢复了理智,威利想了想,让024不要向诺尔解释任何事。
如果诺尔的病治不好,他不可能收留诺尔一辈子,那么让诺尔一直保持对外界充满攻击X的状态更有利于他的生存,如果诺尔的病可以治好,威利更不希望诺尔知道他曾经因憎恶惧怕而攻击杀死的存在中有他的族人,这样的真相对诺尔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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