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部门也应声着马上就到。
在奥运会期间, 运动员感冒发烧受伤都是大忌。
除了会影响比赛, 更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用药问题。
很多感冒药里的化学成分,在运动员药检里,属于会阳性分类。如果吃感冒药,往上申请就很麻烦,一旦阳了那就直接禁赛!很多运动员在奥运会期间感冒发烧了,只要不是把人给烧没了,要么退赛,要么硬撑着,什么都不吃,硬刚比赛。
之前明清的治疗就为了防止药检呈阳性,可谓是受尽了苦头。很多药的衰退期得提前计算,用药的量也要跟别的人不一样。
她绝对不能随便吃药!后面还有那么多场比赛!
可是感冒了不吃药,身体绝对会撑不住!云苏打完电话,就把房间壁橱柜子里储存的多余被褥都给抱了出来。她让队长平躺下,然后展平几床被子,都叠在明清身上。
把被角都给掖严实了。
明清脑袋很昏,几乎不太能思考。就看着云苏在等教练他们来的时间里,又是去洗手间放热水,又是把干净的毛巾泡进去,热透了,捞出来拧干。
好难受啊小明老师忍不住喃喃道。
云苏又有点儿想哭,队长的命咋那么苦啊!她把拧干的热乎毛巾压在明清的额头上,拨弄开额前的碎刘海。
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沿着额头流进了头颅内。
那些生疼发懵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减淡了不少。
明清忽然很想很想回家。
很想,找个人,抱抱。
她极少有这种柔弱的时刻,就连腿断了那最艰苦的岁月,都是一副乐观的心态,在任何人面前展现着大姐大的精神。
教练组和医务人员赶到时,云苏正在凉着刚烧开的热水。
没办法吃药,但是喝点热水或许能祛祛寒。
屋内空调都开到了28℃。
教练。云苏一看到徐音,眼眶瞬间红了。
她拿着烧水壶,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明清。
明清半睡半醒,人在发烧的时候意识都是恍惚的。她感觉到额头的毛巾被人按压了一下,紧接着脸蛋上一阵凉丝丝。
很温柔的抚摸,又带着些许焦急。
体温量了么。徐音转过头来,问云苏。
云苏点点头。
还差两分钟。
徐音:够了。
她低头揉了一下明清的眼睛,声音放缓道,
明清?
明清睁了睁眼,窜起来的高烧让她有点儿看不清眼前人。
就像是当时摔断了腿,躺在担架车被送入手术室的路上。
也是有这么一双手,抚摸着她的脸。
徐教练:体温表,可以了。
明清脖子歪了歪,把体温计给拿了出来。
38.4℃。
徐音满脸严肃望向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明小姐后面还有比赛吗?
徐音: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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