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我看到了那幅画。白渺小声说道。
什么画?沈危雪的声音略微低哑。
就是你藏在枕头下面的那幅白渺不好意思地垂下视线,我不小心找到了。
沈危雪的指尖微顿。
你看到了?
白渺点点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看到了。
她的眼神像猫一样乖巧,沈危雪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挣扎。
怎么了?
白渺见状,连忙抬手试探他的温度。然而指尖刚一触碰到他的肌肤,就被他反握住了。
他的手指冰凉,像浸在水里的玉,湿冷到令人不安。
没事沈危雪温声安抚她,语气低柔,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但他的身体还是很冷。他在不自觉地汲取温暖,白渺察觉到了。
是反噬?白渺立即问他。
沈危雪没有回答,眼睫低垂,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感受到了他的痛苦,煎熬,压抑。
我们去楼上吧?白渺把他抱得更紧了,我陪着你。
沈危雪的思绪很混乱。噬咬般的疼痛在他的体内疯狂游走,明明身体冰冷,火一样的欲念却在灼灼燃烧。
他强忍着剧痛,抱起白渺,进入卧房。
卧房里窗户半掩,月光静谧地透进来,在榻前洒下一片清泠泠的白霜。
沈危雪将白渺放到榻上,白渺缩到里侧躺好,然后伸出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也躺下来。
沈危雪看了她一眼,无声拂袖,窗户自动闭阖。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针落可闻,连窗外的风声都听不见了。
沈危雪在白渺的身侧躺了下来。
白渺伸出手,在黑暗中紧紧拥抱他。
她感觉到沈危雪似乎有些迟疑,接着抬起手,慢慢放到她的腰上。
他一点点搂紧她。
你不希望我看到那幅画吗?白渺轻声问他。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沈危雪闭上眼睛,很不堪。
即使是现在,他的脑子里仍然充满了旖旎的、危险的想法。
阴暗的情绪正在他的体内疯狂叫嚣,理智在欲念的吞噬下岌岌可危,像左右摇摆的天平,随时都会倾斜崩塌。
白渺的脸微微泛红。
我不觉得那是不堪的事情。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忘了吗?我见过另一面的你。
另一面?沈危雪轻声回应。
就是梦里的你。白渺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嗅着他发丝上的幽香,我看到了你的过去和现在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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