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要装死。
周琼只当做听不见,她很均匀地平摊在地面上,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具尸体。
见她毫无反应,安其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附在周琼耳边轻声威胁道,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将你不行的事情公告天下了。
周琼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其罗不仅不同情她,反而在威胁她。
他还有人性吗?
而且,为什么要将一个omega不行的事情昭告天下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琼的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安其罗会叫她来劝西尼尔了。
周琼拍掉他的手,鲤鱼打挺般,猛地坐起来,掀起头盔,愤怒道,来就来!
什么不行,我有说过吗?她振振有词道,我明明超行的!
安其罗嗤笑了一声,他揉了揉被周琼打得有些泛红的地方,转身走到了陪护床边,轻轻坐下。
他仰起上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琼一眼,目露挑衅。
激将法是吗?
周琼发誓自己绝不上当,她冷笑了一声,扶住自己的头盔,原地蓄力,猛地一个俯冲,在距离陪护床两三步的位置时,起跳。
腰肢拧紧发力,双脚滞空,随着一道凌厉优美的弧线,在安其罗蓦地瞪大的双眼中,周琼稳稳地将他压在床上。
他单薄的脊背在一刹那便被迫陷入了柔软的床褥。
她单手撑在安其罗的颈侧,身体虚虚地覆盖在他的身上。棕色的长卷发从周琼的耳后滑落,顺着她的脸颊,坠在了他那张震惊到失语的脸上。
周琼贴近了,全息头盔的前端抵在安其罗的额头上,安其罗已经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起伏了,他无措地颤了颤眼睫。
枫叶和柑橘混合出的淡淡香气突然从他的颈后溢出,周琼若有所感地皱了皱鼻尖。
安其罗骤然回神,他侧过脸,雪白的脖颈随之从微敞的衣领中半露出来,他恼羞成怒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的周琼根本不给他机会,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安其罗不可置信地挣扎了起来,他炸着毛银色的发丝在他激烈的动作下蓬乱起来。
柔软湿润的嘴唇抵在周琼的掌心,还在不断开合着。可她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反而睁着眼睛,质问道,说,到底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周琼已经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半掉马,她的马甲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扒光了。
怪不得安其罗的有些举动那么奇怪。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他压根就没打算瞒着他认出她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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