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是心疼她。
元杳努力挤出一抹笑:云潺你哭什么呀?我这不好好的吗?我又没怪你
云潺坐在床沿,握住她手,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问:你会回去么?
元杳一愣。
回去?
她恍然间记起,几年前,她半真半假地同云潺开过一个玩笑。
她说,她是几千年之后来的。
后来,云潺总瞒着她看各种话本。
想来,他是话本看多了?
而且,看的,大概还是虐恋话本?
不然,也问不出这种问题。
元杳虽然又痛又累,却还是故意逗他道:云潺你把我给问住了
瞬间,云潺的眼眶红得像是染了血。
他紧握着元杳的手:我不许你走!
说完,手上青筋鼓起,手指关节也因紧绷而变得苍白。
元杳想笑,却发现没有力气。
她抬头望着帐顶,声音又软又虚弱:云潺,以后少看话本,多看我,好不好?
我哪里都不会去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爱的爹爹,有你,还有我们的宝宝,我的亲人和朋友们
云潺闻言,紧紧握着她的手。
元杳冲他虚弱一笑:云潺,你出去吧去外面等我
爹爹他现在一定也很着急,你安慰安慰他
说完,她又是一阵阵痛。
云潺却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元杳张了张嘴:可
一旁,产婆眼观鼻鼻观心,开口劝道:皇上,产房太过血腥,不吉利,您还是去外面等吧,以免沾染了污秽之气。
不吉利?
污秽?
云潺抬眸看向那产婆,冷淡道:皇后是朕的发妻,她怀有身孕时的辛苦,朕不能承担,生产时的痛苦,朕不能替代。
她拿命来为朕生孩子,朕却要嫌她的生产之地不吉利、晦气?
在你们心里,把朕当什么人了?
产婆们嗫喏着不敢吱声。
云潺冷冷道:不必管朕,只当朕是空气便好,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皇后若是生出一丝危险,朕要你们的命!
产婆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方才还在训斥人的云潺,低头看向元杳,又红了眼。
他把手腕塞进元杳口中:你若疼,就咬我
殿外。
茶桌软椅,烧得正旺的暖炉,一应俱全地摆放在偏殿外的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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