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九千岁对他道:人太多了,惹眼。
言外之意是,祭拜的事,他带元杳和云潺去即可。
毕竟,他们是一家三口。
忽然,椅子响了一声。
谢执神色如常地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平南王府还有要事,我先回去了,各位慢聊。
说完,人就要走。
姜承琰忙叫住他:谢执,王爷怎么了样?
谢执回道:父王早年出征受了许多伤,如今年纪大了,旧伤容易复发。
他又不愿意服药,我回去瞧上一眼。
一听说有病人,谢宁就自告奋勇道:不如,我同你去瞧一眼王爷?我开的药,他铁定喝。
多谢阿宁叔,不过,不必了。谢执礼貌道。
你这孩子谢宁被气笑了:你年少时,跟在我身旁,左一句阿宁哥,右一句阿宁哥的。
如今,怎么同我这么生分了?
谢执行了一礼,淡定沉稳地道:那时,是我不懂事,让阿宁叔见笑了。
谢执,你
谢宁还要说话,手腕就被结实地握住。
鹤音侧眸,冷冷瞧了他一眼。
谢宁只得作罢。
谢执冲九千岁和姜承琰分别行了一礼,大步离开。
高大的背影,挺得笔直。
连影子,都透着孤傲倔强之气。
很快,脚步声就远去。
林玄皱着眉头,瞧着雅间门口,欲言又止。
气氛,有些凝滞。
林玄转头道:抱歉,他平日不这样的。平南王已经半月未能下床了,谢执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他回京,是因为平南王病重吗?元杳问。
林玄点头。
姜承琰也皱了眉头:他虽同平南王没有血缘关系,但,平南王毕竟养了他十几年。
他心情不好,也是正常。
希望王爷能熬过这一劫,唉
林玄也跟着叹气:五十多的人了,又旧伤缠身,唉
雅间顿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片刻,九千岁望着茶杯中的水:今夜,我去看看谢昀。
姜贤登基后,兵权散落。
其中一部分兵权,就在谢昀手中。
那时,大齐朝堂不稳,局势动荡
他和姜贤、林贵妃商议之后,就将谢执送去养在谢昀府中,而后,将谢昀封为平南王。
他是大齐近百年来册封的第一位异姓王,谢昀,便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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