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厮望了望楼下,瞬间猛地吸了一口气,赶紧躬身,在他的主子耳边说道:
少爷,看看衙门!
尽管他的主子已经养了一名很像嘉懿郡主的女子,充当外室。
但那名女子出身田野,口音不纯,开口瞅啥?闭口咋地!,肤色浅麦,手指粗糙。
他主子每次作画,都让侍女先把那位姑娘抹白了,再命令那位姑娘闭嘴,相处起来不是很得劲儿。
可现在,一位更像更白皙的女子就立在衙门公示栏旁!
包敢当听了小厮那神神秘秘的话,一个挑眉。
在包间里,他很敢说:
有什么好看的?京兆尹被抓了?
随即,他便以看热闹的眼神望了过去。
一抹碧波荡漾的倩影骤然映入,那如烟雾笼罩的相似侧脸,让包敢当忽视了其他所有路人,让包敢当瞳孔微颤:
嘉懿郡主戚姑娘单独出门了?不对,她昨日才刚大婚,身边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很快,他反应过来:快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女子!
话音刚落,衙门外的那位姑娘,飘然远去,去向的正是南门方向。
包敢当霍然起身,吩咐:备马!去南门!
连文会都不继续了,包敢当冲下楼,一边上马,一边思考。
难道这位女子是杜老头找到的新姑娘,杜老头的别庄就在南门外!
可杜老头小心谨慎,怎会连个侍女、连架马车都不给那位姑娘备着,让那位姑娘用脚出城,真是不该!
大牢外。
段寰宇听罢来自青麟卫的禀告,嗤笑一声:会用药的女刺客?
要是真是女刺客,昨天漫漫长夜,加上今早,他早就被刺死了。
还能被刺死很多回。
唔还真的是挺多回。
颈后的酸胀一跳一跳的,被刺过后,他释放出大量毒素。
或许正因为这样,今天,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让蛊师哀嚎着抓拦血肉的疼痛,今天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虽然他需要休养,也坐立不适。
可这些不适,比起蛊师下的毒,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必在意。段寰宇无所谓地摆手。
横竖命不久矣,段寰宇不在乎秦怀安来自何处,家在何方,又有何目的。
反正,都是伺候好他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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