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抹了抹眼角的泪,这才说道:“大娘子,大公子他……”
听夏蝉说的是大公子,那就是有关哥哥的,只是夏蝉的表情已经隐隐说明了什么。赵元善心倏的收紧,她镇定了一下,问:“是哥哥有消息了?”
夏蝉却只是哭。
惊鹊急了,便扯了一下夏蝉的手,“你快说啊,你哭什么啊!”
“边关告捷,鞑靼人被彻底击退,只是大公子他……却战死沙场了!”
“你说什么?”惊鹊听罢,惊呼一声,“怎么好好的,就战死在沙场了?”
夏蝉与惊鹊自小就入了太师府,与赵元善兄妹三人一同长大,赵元赫平素对夏蝉和惊鹊二人都还算不错,听到赵元赫忽然战死在幽州的消息,夏蝉一时接受不了,惊鹊亦如是。
赵元善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嗡的一声,怔怔的看着夏蝉半晌,才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哥哥战死幽州?……”赵元善睁圆了眼睛,一把抓过夏蝉,语气微颤:“谁告诉你的?谁跟你说哥哥已经战死了?”
赵元善的情绪就像是被什么压抑住一样,发泄不出来,又消散不去,仿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奔溃一样。
夏蝉突然被赵元善死死抓着,也是吓了一跳,眼泪都不敢再继续流,继续颤抖的说道:“是,是欧阳大人……二娘子偷听到的,如果二娘子没有正好偷听到欧阳大人与下属的话,恐怕欧阳大人也会瞒着此事,只是二娘子因为此事动了胎气,就被欧阳大人叫来郎中施针睡了过去。二娘子睡过去之前,叫奴婢来将此事告知大娘子……”
赵元善松开夏蝉,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浑身没有了支柱,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面。双手由于惯性撑在地上,蹭破了一层皮。
“大娘子!”惊鹊见状,心一慌,忙将她搀扶。
赵元善推开惊鹊,自己撑着柱子站起来。嘴里喃喃:“哥哥怎么会,怎么会战死沙场……一定不是真的,不是……”
“大娘子,大娘子……”惊鹊守在她身边,赵元善现在的情绪让惊鹊提心吊胆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赵元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意外。
赵元善怎么能接受这个消息?她重活这一世,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保全哥哥,哥哥一心为国尽忠,为什么还要遭遇这个下场?
赵元善靠着柱子,双眼失了神,兀自喃喃:“哥哥才接任大都尉,权利根本还没有那么大,并不足以成为皇上权利上的绊脚石,为什么皇上还是不肯放过哥哥?为什么重来一次,还是这个样子?……不,是我,是我没有什么用,就算是重来一回,也全无半点用处,我为什么要重来,为什么要重来……”
惊鹊听不懂赵元善的碎碎念,“大娘子,你……你在说些什么?”
赵元善对惊鹊的话置若罔闻。抬头,忽然就看到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裴敬甫。
赵元善与他四目相对,须臾,她忽然朝他大步走去。
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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