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问他呢。”
楼涧:“我吃过了他不会吃的。”
胡竣然欲言又止:“他会吃的……”
楼涧:“他不吃。”
“你怎么知道……”
楼涧已经转过身子不想再理他了。胡竣然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景一渭,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楼涧,哭笑不得地看向唯一一个正常人黄明靖:“怎么办啊……我好像破坏人家家庭了。”
黄明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懂不懂?”
胡竣然泪涟涟:“我懂,我错了,要怎么去挽回呢?”
黄明靖言辞正色:“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又懂不懂?”
胡竣然涕泪俱下:“我懂,那要是不在一张床,怎么挽回呢?”
黄明靖老谋深算:“那就迷♀奸♂。”
胡竣然感之以情动之以色:“我的上帝,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这是汤姆斯陈独秀先生的奖杯,是谁把它拿到这儿来的。来,我亲爱的汤姆斯,这是你的,摸它之前记得用蒂花之秀洗手液,这会让您显得庄重一些,如果您觉得不够,还可以来个橘子。”
两人的一台戏唱到了尾声,瞄了一眼前边的两人,见没人理这对戏精,不由得双双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救了。
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了三天。前两天,两人几乎是处于谁也不理谁的状态,就连前边的夏烟波和胡倩都发现了不对劲,两个人又谁都不敢去问,私底下悄咪咪地说了好多话。
到第二天晚自习,这位敏感的一米八大男人也终于意识到了班上关系最好的一对男生好像最近不怎么活跃了,经过楼涧的时候摸了一把钢丝球,问:“你们俩最近有点消沉啊?”
楼涧摇摇头:“没有啊。”
景一渭给班主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明艳的笑:“哪里消沉啦?”
楼涧立马转头,正好捕捉到了他的笑,景一渭却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立马端出了专业戏精的素养,很好地收住了笑。楼涧忽然有些失落。
一米八的大男人看他们这一笑,这下是深信没事了,嘿嘿笑了两声,上台去了。
他一走,景一渭立马转过头,埋头做作业去了。楼涧无神地看着前方。他忽然发现,一旦景一渭不跟他说话了之后,他一天竟然没有几句话可以说了,连笑都没笑过几次。胡竣然一个话痨虽然叽叽喳喳在唱独角戏,黄明靖偶尔还能应和几句。什么时候,他的生活里全是他的同桌了?
半晌,楼涧才收回了乱七八糟的心绪,继续做题。
第三天,胡竣然实在是受不住了,先是找景一渭不在的时候拍拍楼涧:“你今晚陪不陪我去跑步啊?”
楼涧愣了一下,答应了:“好啊。”
接着找楼涧不在的时候拍拍景一渭,磨着景一渭答应了,这才暗喜终于有机会可以凑合两人了。
黄明靖本是个看戏的人,也被胡竣然给拉近了队伍。这天上晚自习之前,楼涧跟着他到了操场,胡竣然一到就开始说肚子痛要去上厕所,走了一个。
楼涧看向黄明靖,还没开口,黄明靖非常识趣地惊叫出声:“他没带手纸!”说完,又走了一个。
楼涧看到缓缓走过来的景一渭,心里的猜测落实了。胡竣然果然是想给他们和解制造机会。
景一渭拿着一瓶水过来,看到了正盯着自己的楼涧,朝他说了这三天来第一句话:“你去吧,我不想跑。”
楼涧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不问胡竣然去哪里了,景一渭已经在一边的草丛上坐下了,一瘫,一派闲和惬意。
楼涧没管他,说跑还真的去跑了。三圈下来,喘得不行,溜到他身边躺下了。景一渭瞄了他一眼,把喝了一半的水递过去。
楼涧接过喝完了。
景一渭从他手里抢过空瓶子,看他面色潮红,忽然笑了:“你怎么跟个女生一样。”
楼涧瘫在他身边弱弱地回了一句:“你才跟个女生一样。”
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楼涧拉了拉他外套的角:“你还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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