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波听到这句话,连忙反头把手机悄悄地递给楼涧看。楼涧刚接过来,景一渭就扭头凑近他,见那是他们广播站成员的聊天记录。
副会长:怎么回事?那什么甘孟宇不是广播站的吧?他怎么进去的?
会员1:谁知道,我出来的时候锁的好好的门,没钥匙他怎么进得去?
会员2:那就是说,有人给了他钥匙了?
副会长:刚刚会长给我发消息把我骂了一顿,现在校长已经知道这个事了,怎么办?
会员3:我发誓,我连这个人是谁我都不认识。
夏烟波:有人跟他是一个班的吗?我记得然然好像是十班的吧?
副会长:今天然然跟我请假了,一天都没来上课。
会员2:不会吧?那个甘孟宇又是怎么回事啊?
会员1:谁知道,六班的老师是被他杀的?
会员4:他自己不是这么说的么。
楼涧看到这里,把手机还给夏烟波。夏烟波悄悄跟他说:“我有广播室的钥匙,要进去看看吗?”
景一渭朝她挑眉:“人都已经出去了,你进去干嘛?”
楼涧问:“他没有钥匙,会不会是偷来的钥匙呢?”
夏烟波连忙在群里边问:有谁的钥匙不在身上的吗?
立马,底下一片“在身上”。看来,并没有人丢钥匙。景一渭又问:“那个然然呢?钥匙在不在?”
夏烟波单独问了,但是几分钟后依然没有回信。楼涧凑近景一渭,低声说:“我总觉得有蹊跷。”
景一渭斜眼看了看他,说:“明天一问就知道了,你别瞎操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瞎操心这个甘孟宇到底有没有成年的时候,翌日一大早,早读还没开始,一群校领导却进了十班的教室,问甘孟宇人在哪里。
十班的班主任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才三十多岁,连续好几年拿了学校优秀女教师奖,带的班成绩一直不错,这会儿碰到这种事,却一下子没了冷静:“不知道啊,那孩子昨天晚上就没见着人了啊,可把我给急死了,打电话给家长,家长也说没回家。”
十班在二楼,楼涧好奇,拉着景一渭上去看,结果正好碰见了这一幕。景一渭默默在旁边叨叨了一句:“看来,估计是畏罪潜逃了。”
几个领导急得跺脚:“不会是寻短见去了吧?昨天晚上我们找了一晚,也没找到人,现在校长又被警察叫过去了,赵老师老婆又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正在跟副校长那边哭呢。”
女老师眼圈下一圈黑色,脸上尽是倦怠之色,一看就是为这事一晚没睡。楼涧朝景一渭问:“既然畏罪,那还公告天下,这不是有病吗?”
景一渭脸上却完全没有戏谑之色,一脸正色:“或许,他就是有病呢?”
楼涧被他说得一愣,心里默默想,或许还真的是,不然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师下杀手呢?等等!
楼涧问:“他没说认不认识赵老师。”
景一渭下定论:“或许是跟他有个人恩怨。”
上午第二节 课上完了,终于传出了消息,甘孟宇找到了,但是是尸体。
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条排水河里,有人发现浮着一具尸体,当地的警察一打捞上来,才发现是一个中学生。正巧,旁边一个迟到的学生路过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隔壁班的甘孟宇吗?”
这么一来,尸体的身份就确认了。联系一下学校,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校长差点晕过去了。
如果说前几次自杀事件因为没有人扩大,学校的名声不至于遭到波及,但是这次,打捞上来的人可是昨晚才自己承认了杀了人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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