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挑挑眉:“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只不过是看到了她正好跳下去的那一幕而已,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跳下去。再说了,我都不认识她。”
景一渭盯着楼涧书桌上的橡皮擦看了一会儿,忽的问他:“诶,胡倩跟你表白了?”
胡竣然这才被他拉回到正常轨道上,连连问:“就是就是啊,都被她这一跳搞得不记得这事了,快说说,胡倩跟你说了什么?”
楼涧拍了他的头一巴掌,骂:“能说什么,人家姑娘都被吓死了!”
晚自习开始,班主任一上台,神色似乎有些紧张,坐在椅子上,张望了整个班级几圈,这才开口:“同学们呐,你们听说了今天的事没有啊?”
前排一个男生声音最大:“老师,是不是六班的那个女生啊?”
班主任连忙挥挥手,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说:“别那么大声!该被别人听到了!”说罢,他又低声碎碎念,活像是念经,“我们办公室的老师都在讨论,那孩子是不是压力太大呢,六班的班主任又是个女生,碰到这样的事,她也正愁呢,你说说,这好好的,你去跳楼干嘛呢?这不是太自私了吗?这学校,老师,家长,不都在为你担心吗?这压力大也是很平常的啊,哪个学生还没压力了?孩子们呐,不是我说,你们还真的是要珍惜生命,这人一辈子不就活几十年吗?何必呢是不是你说……”
楼涧撑着头自言自语:“跟苍蝇在叫一样。”
景一渭做着历史,听了他这话,应:“是蚊子吧。”
楼涧难得接了话:“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一米八的青年男人就对了。”
班主任顾自说了一大串,抬头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都是低着头在做自己的事,便觉了无生趣,叹了两口气,忽的又感慨万千,又开口:“我说啊,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你们应该是最享受的年纪啊,不用烦人际关系,不用烦工资,不用烦相亲,有父母供着你们,怎么还不想活了?不想活,那也是我们这样的上班族不想活了好吗,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啊!真的是!”
这男人越说还越起劲了,楼涧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撑着头,头往景一渭那边歪过去,只见他一只耳朵里竟然塞了耳机!
楼涧瞄了瞄坐在讲台上还在发表长篇大论的一米八不想活的一米八上班族,见他没有发觉,便一把把景一渭的耳机给拽了下来,塞进自己耳朵里。
景一渭被他这么一拽,连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注意的意思,只泰然自若地掏出了另一只耳机,再次塞进耳朵里。
楼涧一戴上耳机,便听到里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鼓点震得他耳膜都在疼。楼涧小声问:“听得不难受吗?”
景一渭却依旧盯着面前的历史题,默默说:“也比念经舒服。”
“……”
晚自习一结束,楼涧提起书包就赶着回去。胡竣然还想都跟他一块回去,结果一抬眼,人就没了。楼涧火急火燎地跑回家,一进门,还没说话,屋里已经传来一个声音:“嫂子!楼楼呢?”
厨房里传来吕书的回答:“还没回来呢!”
楼涧暗道不妙,怕不是他那浪天浪地的二叔给他浪回来了,人才刚要脱鞋子,一个影子已经蹿到了他的面前,楼涧还没抬起头,猛的被人一抱,额头上印上了一个湿哒哒的吻。
“我的小宝贝,你可算回来啦!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话音一落,吕书已经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边出来了,看着这一幕,非常不爽:“你放开我儿子,快去洗澡!”
眼前这位对着楼涧热情得堪比小情人的男人,便是楼涧的二叔,楼润山。人已经二十八,却依旧单身,也没有像样的工作,时不时向杂志社投投稿,便是他的全部收入来源。自然,这工作养不起他那娇贵的龙体,因而暂住在哥哥家里。
楼涧他爹又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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