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哪,欧尼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们了?”崔有情说着走着,直至与何晴擦肩而过也没有抬头。
“你是要进组吗?”
“啊,对,进组。”
“你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了?”
“何晴欧尼,咱们认识好几年了,我也不想骗你,”崔有情突然驻足,右手不安分地握着行李箱的拉杆,何晴不知道,她此时手心浸满了汗渍,“我不想干了,我累了,我在和公司打官司。”
“你......”何晴话刚到嘴边,崔有情打断了她,“欧尼在团里的时间少,很多事你不知道。总之,这事跟欧尼没关系,我走了,有空就电话联系,我家地址就不跟欧尼说了,以后大概也不会见面了。”
崔有情是个爱笑的姑娘,可两人说话的功夫何晴全程没见她笑,一秒也没有。她呆滞的表情与生硬的话语,联合给了何晴当头一棒。
心中的雾霾散去,往日种种在此刻皆找到了答案。何晴想,怪不得她突然有时间无缝进组,怪不得KKT的群里一片寂静,怪不得郑经纪见都不肯见她。
何晴不知所措地站在楼梯口,看着崔有情的背影渐行渐远,任由水雾将她的双眼覆盖。
自13年阴差阳错地来到韩国,女团便作为她的指路明灯,一直高悬在前方。无论她是以制作人出道,还是以演员出道,她从未放弃作为女团爱豆的自己。
女团她的初心,也是她的执念。
公司接二连三地动荡她们顽强地挺了过来,她一直以为她们会想防弹少年团那样,尽管九个人脾气秉性完全不同也能一路扶持。她们出道三年,刚完成了30万专辑销量的目标,刚开了巡演,她以为解散离她很遥远,谁曾想才半年时间,就已沧海桑田。
她习惯了保护自己,很少在成员们面前真情流露。此刻她很想告诉崔有情,她没有很多朋友,一直把成员当做家人,一家人哪有隔夜的宿怨。
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发现,自以为是的自己在团里就是一个傻子、一个瞎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她真就没当回事。
何晴双手抱膝,蹲在地上,她理智地明白自己的情绪一时半刻收拾不好,所以她努力放空大脑,不去听、不去想,直到心情平复。
回公司的路上,何晴没有开车,没有乘坐公交,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快到公司时,远在日本的金硕真突然打来了电话。
“你知道了?”金硕真轻声问。
“我是不是很傻?连你都知道了,全世界好似就我不知道。”
“我和正国联合车银尤他们一起瞒着你,怕你拍戏影响情绪。”
“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的,早晚都得面对。”
“你别哭!”
何晴抹去眼角的泪水,重新拉好滑落的帽檐,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我没哭,我就是心疼我的歌,我现在去跟音乐总监要回来,他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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