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她决定了解这一次的晚上,这个男人也是和此刻一样,对她伸出手,说要带她走。
分明同样的情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但那一刻她还是发现,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一成不变的小侯爷不一样。
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带不走我。简尔尔终于开口,回去吧,你救不了我。
只要你想,我就能带你走。你是不敢,还是不愿?知希视线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为了这个孩子?
他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简尔尔面上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非常强烈的厌恶和恨意。
对腹中胎儿的厌恶。
这不是一个圣母该有的反应。
她的厌恶无比真实无比强烈,那一晚她在面对中了药试图施暴还言语侮辱的谢明时,是同样的厌恶。
你
知希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便响起一声暴怒的你们在做什么?
谢明大步走进来,他瞪了知希一眼就将他略过,怒火都对着简尔尔,他讥讽道:你就这么按捺不住,本王不过一时不在府上,你就忙不迭将旧情人找来叙旧?
知希被他这话气笑了。
她连房门都没出,是我上门来找她。怎么王爷只敢对着女人耍威风?
谢明闻言转身,本王看在老侯爷的份上,给足了你面子,小侯爷可千万不要给脸不要!
他说着高声道:来人,送客!
知希知道他这时若是走了,简尔尔肯定免不了一顿磋磨。他冷笑一声,袖中折扇滑出展开,精钢扇骨在空气中飒飒作响。
这是个低武世界,他没了内力,但打一个谢明绰绰有余。
谢明没料到知希会为了简尔尔对他动手,并且还是在他的王府中。他彻底怒了,目眦欲裂,怒喝道:你疯了?
谢明的狗言狗语知希一句没听进去。
他只听到一声叹息。
很轻很短,但却疲惫沉重至极。
他瞬间警铃大作,下意识扔出折扇去拦。
已经来不及了。
他从未见过简尔尔这样,一心求死对自己下手如此狠辣的人。
三寸长的匕首,尽数没入她的脖颈,大片鲜血飞溅,染红了床榻床帘,和倒在血泊里的简尔尔。
她分明那么瘦,苍白又单薄,可自尽的力道却有玉石俱焚之势。
大量流失的鲜血带走了她的生气和眼中的光彩,她瞳孔逐渐涣散,偏头寻着什么。
知希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在。
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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