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尔尔短暂卡壳了,她难得也有跟不上他人思路的时候,皱起眉头来,有些不解。
我出来时江声谷和华芷已经私定终身,就差广发请帖大摆喜宴了!你为他做这么多,何必呢?
云尘很想问,我都已经在你手上折过一次,好容易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只想着要我性命,甚至是搭上你的性命?就为了一个江声谷?
简尔尔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人怎么比她还敢想?
我并无此意,你想的未免太多了些。她轻轻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彻底治住你?
她声音轻柔,语气平静,态度一如往昔。
云尘定定看着她,忽然泄了气。
她对他的态度从始至终就没变过,无非是从最初的客套疏离,到如今的冷静守礼,一丝一毫的亲近之意都无。
他当初多么想将这朵花折到泥里,可最终,她还是高高挂在枝头,反倒是他陷在污泥中,好像碰她一下都会将她弄脏。
想要治住我还不简单吗?他拉住简尔尔在他袖子上的手,用力一扯便把人拽到怀中,你明知道我多喜欢你,对你言听计从,你只要待在我身侧,就能治住我。
他蹭了蹭她的侧脸,吻在她有些发凉的耳垂上,像我这样心狠手辣又作恶多端的魔头,一辈子只有一根软肋。我就被你捏在手心里,只要你想,你就能管住我。
留在我身边吧,好不好?哪怕是为了你的师门,和师兄。
他确实一伸手就会弄脏这朵花,这朵本该枝头抱香的花。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收手。他从来不是什么怜花惜花的人,她就算是脏,也只能陷在他这团污泥里。
他的亲昵,简尔尔一动不动全盘接受,她双眼没有焦距,空洞着不带半点光彩,就这样放空想了半晌,才终于抬起手反抱住云尘的腰。
对外就宣称我死了吧,《无本真经》也烧毁了,周家再没有后人。她靠在云尘胸膛上,无妄洞也不去了,就当我是真死了。
云尘的心脏因为她这一番话,缓慢而迟钝的跳了起来,随后越来越快,鼓噪着,带着他不敢细想的期盼。
然后呢?他问,尽可能压制住声音里不该有的颤抖,所有人都当你是已死之人,你又该去哪儿呢?
那就只有你还知晓我活在世上了。简尔尔抬头,她还是那副空洞的样子,睫毛颤抖着,说话间抓紧了云尘的衣服,忐忑而又紧张,你可以,带我走吗?
云尘愣的片刻,先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随后胸腔里的期盼炸裂开来,像有人在他的身体里放烟花,炸得他昏昏沉沉。
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去哪儿?去哪儿都行!他捧着她的脸,用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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