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这么一个念想罢了。
好。简尔尔轻轻嗯了一声。
她一点头,季夏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他在她泛红湿润的眼角上亲了亲,扶着她的肩膀起身。
她胳膊垂下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她袖子滑了下来。季夏低头一看,是一只风干了的花朵书签。
这么一摔,干花直接碎了,简尔尔大为心疼,想弯腰去捡,却被季夏搂在怀里不能动弹。
想要什么跟我说,别乱动。
她的伤口在毒药的作用下一直没能彻底愈合结痂,稍微一动就有可能崩裂。这两个月来季夏既担心她的安危,又担心她的伤势,每天提心吊胆。
他看了看,没发现这花有什么不同之处值得简尔尔这样在意,便问:这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简尔尔有些嗔怪,这是你送我的木芙蓉啊。
季夏自然记得。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给简尔尔送礼物,但并不用心,不过是随手折了枝花,又附了张纸条,命人寻个木盒给她送过去也就是了。
他隔一日便送一份,接连送了两个月,简尔尔既没回应也不似在意,再后来反倒是他按捺不住,此后便在两人的互相拉扯中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他以为那枝花早就干枯腐烂,根本没想过还能再见到。
并且看样子,这花还是特意处理妥善保存的。
季夏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绪纷乱至极,再张口声音都是干涩的:你你带了这个出宫?
简尔尔点头。
季夏又问:为什么?
简尔尔唔了一声解释道:因为它体积小又好保存,带别的我怕你发现,到时就走不掉了。
她这样认真的解释,让季夏没忍住轻笑一声,他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再问:我问的是,为何要带我送的花?
闻言简尔尔的眼神忽然温柔了起来,她又看了看碎掉的花瓣,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没打算再回来,想留个念想。
季夏想问那你为何又回来了呢?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将简尔尔揽在怀里。
简尔尔乖乖巧巧,任由他抱着,片刻后,一番乔装打扮,随他离开客栈坐上轿子。
她没问究竟要去哪儿,看着季夏的眼神里满是依赖和信任。
被心上人这样注视着,没人能做到不动如山,季夏更是如此。他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好休息,睡上一觉,等再睁眼我们就该到了。
简尔尔嗯了一声,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轿子被人抬着,一路平稳前行,她甚至感觉不到轿身的晃动,存在感最强的还是444那个硕大的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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