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攀上白川的肩,缓缓游走,身下的少年微扬起头,温顺地迎合。明明没有碰酒,齐烟却觉得,自己将要醉在少年的清冽可口之中。
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秘的,属于布帛的撕裂声。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齐烟是在白川的怀里醒来的,腰腿泛着一片酸软,心里却一派餍足。目之所及,少年脖颈锁骨处星星点点的印痕,昭示着昨夜的动情。
齐烟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昏迷中的白川时,枕头下也藏着匕首。而现在,许是待在齐烟身边就能给白川莫大的安全感,他不再常常惊醒,而是睡得安稳。
白川尚未醒转,齐烟百无聊赖,捞起白川的一缕长发,和自己的头发编在一起。齐烟编得入神,抬起头来才发觉白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醒转,目光追随着自己,眼中爱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虽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现行的错觉,但齐烟理直气壮道,洞房也洞了,现在编了发,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
说完,齐烟便伸手想要去解开头发,避免二人的行动被其限制,手腕却被白川抓住,不想让她解开,只是低低道,不要反悔。
齐烟不免有些奇怪,可是今天要回京了啊,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缠着回去?
白川却是难得的任性了一回,伸手够到床边衣架上挂的外袍,摸出一把短匕来,隔断了二人缠在一起的一缕头发,小心地贴身放好。
说到底,这人还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放了武器啊。齐烟暗自腹诽。
好像是听到了齐烟的心声,就在齐烟转身下榻,一边想着要用什么发型才能把这一缕断得突兀的青丝藏起来时,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句,要保护阿烟啊。
听得此语,齐烟转过身去,却撞见那人正穿衣穿到一半。白川面对突然转头的齐烟依旧有些不知所措,却见齐烟的视线牢牢地定在自己身上,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
白川的手臂内侧,有一小块方方正正的鲜红色印记。即使昨夜只有月光照亮,可亲自将白川描摹了一遍的齐烟可以肯定,这印记从未出现。
齐烟快步上前,抓住白川的手臂,打量着那块鲜红色的印记。白川也注意到这一块,却也不知此物为何,只道是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皮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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