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灯光，还有两个人影，就立在院长妈妈的墓碑旁边。
乔伊一个晃神，脚步顿了顿，差点被脚下的台阶绊倒。小赵哥及时出手服了她一把，乔伊抬起头来到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墓碑那边一束极具穿透力的视线投了过来。
夜色像面纱，朦胧却不足以遮掩乔伊与小赵哥交握在一起的手。
陆昭明目光沉了沉。
乔伊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女人，很快认出来了，那是那天舞会时候跟陆昭明跳舞的女伴。
小赵哥也看见了那边的人，正要收回手，被乔伊止住了动作。
她抬头看向小赵哥，低声道：“大哥哥，天黑了我看不清路，你扶着我点。”
小赵哥微微顿了一下，一笑：“你如果不介意，我当然无所谓。”
小赵哥一边说，一边朝陆昭明挑了挑眉。
接收到这目光，陆昭明心思沉了沉，面上勉强表现着淡然。
乔伊跟小赵哥走过去，淡定的笑着打了声招呼：“巧啊。”
陆昭明点头：“巧。”
双方目光几次交汇，乔伊淡定坦然，陆昭明试探疑惑，最终毫无所获。
陆昭明两人给乔伊让开了些位置，乔伊这才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慢慢跪下去，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原本是要好好跟妈妈聊聊天的，想跟她道歉，这一年都没能来看她，还想告诉她，她有孙子了，是她和陆昭明的孩子。
只是现在当着陆昭明的面，还有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女生，乔伊把这些话都放在了心底，相信院长妈妈在天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还在默默保佑着他们。
乔伊感到心里暖暖的，嘴角带着笑，睁眼站了起来。
回过头，才看到陆昭明和小赵哥几人站在一起，已经离她有了几分距离。
陆昭明目光落在乔伊身上，小声对小赵哥说：“这一年都是你陪在乔伊身边？”
小赵哥慵懒的眸子扫向他：“一年不见，说话变得没有重点了？”
陆昭明被他一噎，眸光凉了几分，冷笑：“乔伊只是走的时候顺带捎上你一起而已，别以为你这就有机会了。”他再能掩饰，此时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小赵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含着别有深意的笑：“反正陪在她身边的是我不是你。”
陆昭明立刻瞪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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