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抬了下眉,半开玩笑的语气,闲闲道:实在不行我给你捐个楼?说完自己琢磨琢磨,又笑:清识楼,这名字还挺像样。
季清识也没反驳,淡定道:齐郁入学的时候你不就捐过了吗?
那个是我外公钟然想解释那楼是恰逢临安大学百年校庆,老爷子授意他捐的,只不过和齐郁入学是同一年。齐郁对此也非常不满,这搞的就像他是靠捐楼混进临安大学的,完全埋没了他高中学吐了的努力。
可是话没说完,便瞧见季清识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眼神玩味轻讽。
钟然顿时记起去年那堆糊涂账。
他从从容容的收住,话题转的行云流水,风过无痕:明天带你去塔扎看看?那儿现在收留了不少小孩。
季清识不置可否,唇角弯弯,轻轻柔柔的声音: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傍晚的时候杨世杭来了家里,和钟然在书房聊工作上的事,到七点没见他俩出来,季清识准备好温水和药,顺便倒杯茶给杨世杭,找了个托盘拿进去。
杨世杭也没避讳她,接过茶就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你猜上面批了多少款?三百五十个亿!我爸,我叔,前几天和那个谁一起去班多
季清识听见那个只能在新闻上见到的名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杨世杭顿住,摸摸脸:我脸上落灰了?
季清识说没事,自顾自的出去了。
杨世杭莫名看向钟然:弟妹什么表情?
钟然:你继续说你的。
杨世杭点头,人就说了四个字不惜成本,三年之内要把班多恢复原样。再加上地方财政,社会捐赠之类,我估摸总数得奔五百亿去,下个月10号就能看见文件。
钟然:我听的和你差不多。
杨世杭:你要留这?
钟然点头:本来估计我爸这两年退了,我就回临安接集团。现在看来至少等班多重建出个样子,分公司除了已经在建的项目,不会再接新的,所有的资金和人力都倾向班多,不考虑盈利点。
杨世杭啧了声:我爹一天到晚给我念叨社会责任,责任责任,都是从你家老爷子那学的,老子一介纨绔子弟,能有什么社会责任。
钟然接过杨世杭扔过来的烟,叼在嘴里,松松散散往后靠着:谁还不是个纨绔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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