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已经透出意思,相关行业都在做准备,随时准备重建班多。
钟然每天闭门不出,独自在别墅里养伤,工作都是通过线上和总裁办对接。
他自己一个人也住习惯了,就是骨折不太方便。
他还是时常做噩梦,或者是从里昌山上滚下去,或者是幼年时那场惨烈的车祸。
在此之前钟然甚至都以为自己已经彻底不记得了,可相同的经历再度发生,记忆深处的梦魇竟还是无比清晰的席卷而来了。
他醒过来的那时候,也害怕,但那害怕不是针对自己,他是怕王跃出事。
得知王跃伤的比他轻的时候,他重重松了口气。
本质上来说,钟然是个相当自负的人,最不愿意让自己的脆弱被人瞧见,他也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脆弱的人。
所以即便他现在不能很好的照顾的自己,他也要躲起来养伤。
反正不能被人看见。
好像钟然这个人,原就该是无所不能,刀枪不入的。
每当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让他梦魇缠身,夜不能寐。他就立刻去工作,绝对不让自己有跌进情绪陷阱的机会,一直到天亮,累极了就自然而然的睡着了。
昼夜颠倒的过了一周。
进入春季,宁川又到了沙尘季节。傍晚的时候,沙尘铺天盖地的席卷,天色骤暗,好像已经入了夜。
列车提示即将到达宁川时六点多,季清识提前戴好了口罩,一下高铁还是被沙尘呛的直咳嗽。
宁川站背靠着山,黑暗中更显巍峨,看着车站顶部亮着的红色字体,恍然记起,她离开宁川都快一年了。
余如柏过来接她,车上问她复试怎么样,季清识如实说,两个人如常寒暄,宁川站离春江园不远,大概十五分钟车程转瞬即过。
别墅没有亮灯,庭院疏于打理,叶片上都是浮尘,显出几分荒芜。
季清识站到门前,才想,刚刚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的太早了。
她试着输密码,滴答一声,锁就开了。
内部陈设还是和以前一样,右边客厅的巨幅油画,茶几上散落的书,酒柜前的岛台上搁着一束干花,还随手扔了几串车钥匙。
她轻手轻脚放下背包,别墅里异常安静,像是没有人住,太过空旷寂静,季清识上楼时清楚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后背都凉嗖嗖的。
二楼卧室没有人,她心惊胆战的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找到钟然,文件散落一地,他在书桌上睡着了。
她瞬间松了口气。
走过去的时候捡起地上的纸,轻轻搁在书桌上,才靠近,手腕倏地被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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