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动声色在桌下踢他一脚,他从从容容的改口:杏杏在宁川的时候喜欢吃这个,宁川有个南关夜市,那儿味道做的最好,她经常去买。
季亭山又摸摸自己的光脑袋,咂摸咂摸味道,问:是的嘛?杏杏?
季清识抿唇:现在不喜欢吃了。
钟然和声和气:不喜欢也尝一尝,宋叔昨晚研究一晚上,你看看和宁川的味道像不像。
季清识听他这话微愣一下,不由得抬头看向宋叔,宋叔也忙道:对,尝一尝。季清识心里生出点小小的愧疚,蹙眉问钟然:你怎么不早说?
他还挺无辜:我哪儿知道你口味变这么快。
季清识向宋叔道了声谢,把碗拉到面前,拿勺子轻轻搅动,散散热气,入口就觉得味道很熟悉。
她喜欢吃不那么甜的,还喜欢捞里面的花生碎和核桃仁吃。有时候在家嘴馋,孙阿姨会给她做,按照她的喜好,放一点糖,加很多料。
面前这碗和孙阿姨做的相差无几,宋叔自然是不可能那么精准的知道她的口味的。
她尝了尝,其实她也没有不喜欢吃了,还是很喜欢。
过完元宵是不是又要去宁川了?宋叔在问。
钟然把目光从季清识身上收回,点头:对。
因为宁川天气不好,他让人事把年假往后延了五天,十二开始正常上班,他这个老板却迟迟没有露面,会议都是线上开,下周是复工后第一次高层会议,他得到场。
又看向季亭山:医院和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排起来方便。
虽是朝着季亭山,但很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老头心里门清。
季亭山也不懂,现在的小年轻怎么总是别别扭扭,一会好一会坏的。
季亭山一直拿不准要以什么态度对待钟然。季清识从未和他说过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今天饭桌上钟然寥寥几句,是季亭山第一次听见他们过往的事。
在季亭山看来,钟然这人,说他是流氓吧他也不像,对自己礼敬有加,小辈的谦逊姿态拿捏的稳妥。说他好,季清识又总对他恶声恶气。
可季清识是季亭山一手养大的,他自然清楚,她并没有表面看过去那么讨厌钟然,甚至还有点依赖。
季亭山便摸不着头脑了。
转念一想,只要季清识开开心心,不受到伤害,年轻人的事情他也管不到了。
元宵之后,钟然如期离开临安。季清识依旧陪着季亭山在医院养病,季亭山觉得自己能吃能动,不需要再花钱住院,但季清识不敢掉以轻心,态度坚决,季亭山便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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