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识茫然,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看向齐思,语气犹豫:昨晚
齐思唇角略弯,英气的眉挑起:怎么呢?
季清识想了想,委婉的问:有人来过吗?
有啊。齐思晃着腿,拖长语调,意味深长:我啊。
季清识眨巴眨巴眼睛。
有个人抱着我不撒手,一直哭,还对着我叫我哥的名字。
齐思倏的放下腿,长靴嗒的一声磕在地上,凑到病床前,怼着她眼睛,季清识警惕的往后仰,齐思笑嘻嘻:我跟我哥长得很像吗?
你是不是想他啦?
季清识红了脸,否认:我没有。
齐思忽然加重语气:梦到了就是想到了!
季清识急急的说:我也没有梦到!
那你干嘛叫他的名字!
就是看错了!
我要把这事告诉他!
不行!
齐思定定看她两秒,忽然笑开,倒退着笑倒在沙发上,笑声清脆如铃,没骨头似的歪着,我哥回去换衣服了,待会就回来。
季清识恼了:你骗我?
骗你怎么啦?你来打我。
季清识拉过被子,盖到头顶,把自己整个遮起来,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她顿时僵了一下。
进来的是季开源。
齐思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故意啧一声。
季开源身后还跟着季远山,舅妈表哥,总共五六个季家人,季清识忙要下床,被季远山制止。
明天就是除夕,季远山放心不下,拖家带口的包车过来看看情况。
季亭山季清识祖孙俩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却双双住进医院,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憔悴不堪。
季家是普普通通老百姓家庭,朴实无华,市侩语气,甚至有那么点穷酸。正值新年,全家打扮的还算精神体面,这也是季开源特意打电话吩咐的,这间医院和季清识身边这些朋友,不必说明,只是站在这里,就轻易昭示着他们并不是同一阶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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