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钟然从善如流的更正:那听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他眼皮往下一压,稍稍加重语气:说实话。
季清识迫于威慑,只得实话实说:许小姐说她骗了您。
她说完,抬起眼睛,飞快的瞄了钟然一眼。
她想这也不是值得宣扬的事,钟然大概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果然他轻叹一声:是啊。
季清识立刻说:我不会往外说的。
钟然顿了顿:觉得我很可怜?
季清识摇摇头:没有。又看他一眼:您看起来不怎么伤心。
倒是许珂哭的倾家荡产了似的。
钟然听她这样说,扯了下嘴角,拖着调子似叹非叹:说不定我是藏在心里呢。
季清识:
她还真看不出来。
她本来觉得钟然应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骗的事情,可他这几句话,好似非得让人知道他伤心。
大领导就是难伺候。
季清识就想了想,斟酌着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喜怒不行于色一点。藏在心里挺好的,应该的。
她越说,钟然脸上的笑意就越淡,她使劲思索自己哪儿说的不合他意,钟然忽然出声:季清识。
她本能的,略有紧张的应了声。
他语气淡淡:想过升职加薪吗?
季清识不知道他的意思,犹豫片刻,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别想了。钟然看着她:希望不大。
季清识几番欲言又止,想挽回挽回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在心里懊悔自己嘴笨,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再度伸手把袋子递给他,闷声道:钟总,领带洗好了,还给您。
钟然仍旧没接,只是觉得她的语气好笑。
她穿了件米白的毛衣,牛仔裤帆布鞋,素面朝天,学生气十足。这会微垂着头,显得下巴削尖。
电梯间的窗户没关,微凉的风穿堂过,吹淡了许珂留下的香水味,和他自己身上的酒气。
同时带来一点清淡的花香。
钟然目光稍顿。
季清识察觉到他的注视,见他还是没有接,就抬头疑惑道:钟总?她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周身:怎么了吗?
他没答,移开目光,又恢复那样散漫的姿态,忽然说了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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