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跟梦游似的,飘飘忽忽的走了。
这调令来的突然,余如柏说的又含糊,季清识赶忙追过去,师傅!
余如柏颓废的趿拉着拖鞋,闻言转过头,季清识无奈的问:那要去几天啊。
余如柏想了想:大概一个月吧。
他定了定神,看着小徒弟似乎被忽如其来的消息砸晕了头,就和声道:小钟总刚从总公司调来西北分公司,新官上任,分公司事情多也正常。既然给咱们来了电话,不去人也不合适,你先过去帮几天忙,过段时间我找借口再把你调回来。
余如柏这样说,季清识才算心里有了底。好。
季清识现在所在的项目在兰城市,离宁川不远。她上午接到调令,简单收拾了行李,赶下午的高铁,晚上就到了宁川。
宁川素来有夏都的别称,因地势原因,盛夏时节也很凉爽。耀目日光里只有强烈的紫外线,温度是很宜人的。
可到了晚上起风,就有点冷。
余如柏特意提醒了她,带些秋□□服。
季清识下了高铁,就裹上了防风外套,戴了口罩。
出了站,门口许多揽客的黑出租,季清识低着头,充耳未闻,拉着行李箱快步走过,小心谨慎的避开人群,去车站内设的出租车上客区排队。
她是南方人,在西北待了半年,仍旧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高铁进宁川时,季清识就联系了分公司的负责人,对方给她发了个酒店的地址,说是项目上借调来的人,分公司统一安排了住宿。
季清识上网搜了搜,是个高档酒店。
离宁川站不远,打车过去二十分钟。
到酒店刚过九点。
路上车辆行人很少,夜里一派寂寥。
季清识下了出租车,裹紧外套,寒风依旧往衣服里钻,她好像低估了宁川的天气,明明未至八月,却冷的感受不到一点夏天气息。
这酒店新开业不久,离分公司很近,占了整栋楼,顶层悬着酒店标识,瞧着档次是不低。
季清识背着双肩包,提着小行李箱,到门口时脚步顿了下。
大堂正门口坐着个男人,两手抱着头,口中瓮声瓮气,像是念经。
他面前,有个更年轻些的男人正一板一眼的踢正步,胳膊甩的孔武有力,走到头就抬手敬礼,然后折身回来:一二一,一二一
一股浓厚的酒气。
季清识抓着双肩包的背带,准备悄声绕过酒鬼。
可是她刚走了两步,行李箱拖在地上的粗粝声音骤然响起,在夜里十分清晰,她吓了一跳,念经声和踢正步声一齐停了,两个男人的目光瞬间转过,定在了她身上。
口罩掩盖下,季清识紧抿着唇,装作没看见,打算从旁边的斜坡上去。
一路都顺利,只是快到门前时,念经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季清识面前。
季清识警惕的往后退。
意料之外的,下一刻,念经男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行李箱上。
季清识倏的松了手。
她虽然惯常缩着尾巴做人,但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这时候已经微恼,可未等发作,念经男化手为掌,竖在身前,朝她微微颔首:这位女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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