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将士忙着清理战场,第五辞则由降军迎接正式步入宫廷,成为皇城新一任的主人。
京中的消息很快蔓延至州县各地,赵珩收到信函是在第三日的午后,他心情不错,对此结果已是意料之中。
身侧的亲信不知真相,脸色很是难看。
殿下乃是正统,是皇室一族嫡亲血脉,朝堂诸事,理应归殿下所有,岂能让一个顽劣小子占尽了便宜。
他竟敢肖想皇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乱臣贼子,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赵珩竖掌止住几人的怒言,笑了笑,说:乱世当前,本就是能者居之,我既无作为,哪有白占的道理。
那便反了,殿下。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同时撺掇赵珩起事夺权。
大伙在乡野隐姓埋名了好几年,等得便是这个机会,如今却被第五辞捷足先登,如何能甘心。
几番轮流劝说下,赵珩终于点头应允。
有劳诸位,随我一起出征。
京城的局势才刚安定下来,很快在南方荆州一带,突然冒出一支不知名军队,数量之多,足有三万余人,用以失踪的先皇十七子赵珩的名义号召民众反齐。
一边是半道起义的草根英雄,一边是正儿八经的皇子皇孙,不明所以的百姓们自然选择站在赵珩这边,纷纷职责第五辞是篡权夺位。
与此同时被蜀军打压的各支散落部队也见风使舵改投赵珩麾下。
滚滚狼烟还未在大齐领土上燃尽,山河又一次被铮铮铁蹄所踏破。
更多的人冷眼选择漠视,只有少部分人在观望,这位新主是否能够守得住刚打下来的江山。
奇怪的是第五辞并不急于称帝,甚至连衣食住行这类日常琐事都是在宫外的衙署内解决,他每日奔波,忙碌于战后城池的重建,对于部下央求他黄袍加身的提议一律拒绝。
世人都在猜测,许是第五辞忌惮失踪的赵珉,想要将其活捉后才顺理成章登上天子位。
但只有第五辞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没有花过多精力去追查逃脱的赵珉,而是按功授爵,犒劳三军,在这个外有强敌环绕,内有阉党肆虐的重要节骨眼上,不仅没有趁热打铁发兵去对付那些试图争夺帝位的劲敌,反而休整军队,开始与民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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