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这个狼一样的少年盯着他已经有一会儿了。
直勾勾的,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等待狩猎的狼一般的眼神。
宴云河并没有慌张,再像狼,那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如今二十三的他来说,四舍五入那就是个孩子,他自然不会被一个孩子吓到。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冲着那少年一笑,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那少年反而像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这让宴云河更加觉得,果真是年纪还小,还是懂得害羞的年纪呢,比现代那些少年人好应付,若是在现代,此时怕是已经来要微信号了。
前面的行商已经收拾好了货物,道路恢复通畅,该是启程的时候了,宴云河与刚才相谈甚欢的人道别,他们一群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待那一行七人远去,宴云河的侍卫长轻轻敲了他的车窗,宴云河应声道:“何事?”
“禀王爷,属下觉得刚才那群人有些蹊跷。”
“哪里不对?”宴云河问道。
侍卫长说道:“他们自泽州而来,那里的叛乱刚平不久,寻常人不会去那个地方,看他们的样子在那里应是呆了不短的时间,骑的马也像是军中的马匹,属下猜测,他们怕是与吴家有些关系。”
“吴家?”宴云河只觉得这个姓熟悉。
侍卫长知道王爷忘了不少事情,于是提醒道:“左相夫人出身吴氏。”
经他一提醒,宴云河就想起来了,吴家手里掌握着西南军,而吴氏和左相楚海德是姻亲关系。
之前八王之乱时,南方土族趁势反叛,「宴云河」的战场主要在江北地区,而处于南方的战场自然由西南驻军负责了,八王之乱平定后,南方战场于年前也胜了。
宴云河知道这侍卫长是在提醒他,这些人可能是左相一党的,看来这侍卫长也是有些想法的人。
于是宴云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长忙答道:“属下赵青。”
“嗯。”
宴云河暗道:“好的,我记住你了,是个好苗子,整日想着党派内斗可惜了,以后就随我种田吧。”
而赵青还在兴奋,王爷问了他姓名,看来以后应是会重用自己,他可是第一个被失忆王爷主动询问姓名的侍卫,美滋滋。
这次终于一路无波地到了王庄,王行早在宴云河的吩咐下准备好了菖蒲,在他的要求下,两斤菖蒲被捣烂,加水三斤开始煮,待两刻钟后停火,过滤去渣,这就是原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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