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廷舟应了一声,摇上车窗。他开了暖风,握住傅竟棠手指的时候。察觉到女人的手指有些凉,她想要抽出手,忽然男人紧握。他的指尖缓缓摩挲了一下,触碰到她右手的食指,骨节处,隐约,有断痕。
他怔了一下。
想起来她在客厅里面说,手曾经骨折过,谈不了钢琴了。
竟然是真的。
他看着女人的侧脸,你的手怎么回事。
竟棠并不想提这件事情,以前不小心弄得。
他看出来她眼神的闪躲,怎么样的不小心,才会把手指弄断了。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她15岁参加钢琴比赛的时候,手指还没有问题。难道是在安城大学的时候。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快点回家了,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小敏都已经睡着了。
傅竟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说,尘封了八年的事情了,说出来,只有矫情跟可笑。
晚上躺在床上,她有些困了,但是却睡不着。翻了一身被男人搂在怀里,她嗅着空气里熟悉的味道,男人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他的声音带着哑意,还没睡吗?
傅竟棠闭上眼睛,她没有出声,脸颊靠在男人胸膛,她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他的呼吸声逐渐均匀。
慢慢的熟睡着了。
傅竟棠微微仰起头,小心翼翼的换了一个动作。看着男人的侧脸,这张脸跟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15岁那年她参加钢琴比赛,她文化课成绩很好,想要报考的大学目标也一直很清晰,所以她参加钢琴比赛,只是因为一个兴趣爱好。
跟邵黎这种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一样。
但是这一场比赛是公平的,没有任何参赛选手可以要求另一名参赛者退赛。
邵黎跪在地上祈求她退赛,傅竟棠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或许邵黎把自己说太悲惨太可怜了。当时的傅竟棠心里也有一丝想要放弃的想法。
她差一点,就答应邵黎了。
但是邵黎下一秒,就拿起一边的凳子砸向了自己的手。
邵黎哭着跑出去,遇见了傅廷舟。
她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捂着手臂哭诉,目光跟话语都意有所指。似乎再说,你看啊,就是傅竟棠嫉妒我,为了让我退赛,砸断了我的手。
傅竟棠忘不掉那天,傅廷舟抱着邵黎去了医院。当晚上傅廷舟回来的时候,她敲了他房门想要解释,但是傅廷舟的眼底掩饰不住疲惫,将竟棠所有想说话都给止住了。她站在傅廷舟的房门口,她心里害怕。
怕傅廷舟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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