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端来小厨房新做的杏仁酥,婉清晚饭进的香,小肚子仍旧鼓鼓的,实在吃不下甜腻腻的酥饼,便微微摇头。
姑娘是在伤心吗?
外面春芜被两个小丫头追着跑,愉悦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好听,婉清正瞧的入迷,听见秋葵说话,下意识的点了头,片刻后觉察出不对,疑惑的转头看向秋葵:什么?
秋葵眼眶发红:我就知道姑娘心里苦,姑娘刚来大公子书房时,大太太便让青云来挤兑您,现在还不让您参加周家的家宴,下您的脸面,让那些小人背地里看我们的笑话。
婉清愕然,从哪里看出她心里发苦了?她这段时间除了忧心周以安,其他好吃好睡,书房里长顺压阵,秋葵管理得当,丫鬟婆子都恭敬守礼,不存在背后嚼舌根的行为;而且她因身体的变化,这段时间都尽量少忧少虑,日日心态平和,不能参加家宴她反而很高兴,还打算置办几桌席面,请书房里的女使小厮一起高高兴兴的跨年,不比大晚上来回奔波喝冷气强?
秋葵自小被姨母送到婉清身边,小时候是玩伴,长大了虽是主仆更甚姐妹,秋葵一心向她,忠心耿耿,婉清希望秋葵好,总期望秋葵能和春芜学些没心没肺、开朗活泼,不要活的太累、太注重脸面得失。然而,婉清也深知本性难移,秋葵生来比别人敏感,总不能强压着她活成别人的模样,所以婉清愿意包容她爱多想爱计较,只要本心不坏,没有什么能比活成自己更幸福了。
我不苦,你和春芜快把我养成一只肥嫩嫩的小猪了,我只觉得幸福,不觉得苦。婉清牵过秋葵的手,想了想,坦言道:其实我能理解大太太,更不在意外人的闲言冷语,我的自尊和底线,我守得很牢,不会任由他人随意践踏,你别担心。
大太太这么对您,您还理解她?秋葵觉得姑娘傻了。
婉清笑的通透明朗:大太太是公子的亲生母亲,自然是事事以公子的前程和将来考虑,她想为儿子找一个在官场有助力的岳家,这没有错,只要是为母者都会如此打算,我碍着了她的筹谋,她自然不喜欢我,这是人之常事,我能理解。况且,大太太心肠不坏,我们在锦绣园时,她从未因为我的出身厌恶我,偶尔还会派人给我送衣裳首饰,虽多出自于怜悯,可送了就是送了,我承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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