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是什么心情,点点头跟着下了楼。
陈临戈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两箱衣服,剩下的三箱都是书和卷子,其他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徐慈英帮着拿了一趟,累得腰酸背疼。
徐姨,您别动了,我自己来就好。陈临戈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您歇会吧。
徐慈英叹气:哎,真是年纪大了,动一下就不行了。
陈临戈来来回回跑了八趟,把钱给人结清后站在楼下看着车开远了才上楼,这一趟,他手里没拿东西,跑得格外轻松。
徐慈英还忙活着要去买菜,陈临戈拦不住,只能跟着一块去,回来的路上接到窦叔电话,把菜送上楼又跑到小区门口等着。
窦叔两年前才来给陈建业开车,长得人高马大,不笑时活像铁面阎王,但陈临戈不怵他,反而更多的是敬。
见他跟见陈建业没太大区别,劈头盖脸一顿骂,要不是陈临戈反应快,他那一脚估计能把他踹地上去。
窦彭磨了磨牙根:东西搬完了?
陈临戈点点头,主动交代道:搬完了,户籍和学籍也都处理好了,附中的班主任帮我找了他以前的老同学,学校和班级也联系的差不多了。
看来你这是蓄谋已久啊。窦彭看他不说话,叹了口气:算了,你也快成年了,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个数。老房子今晚估计也住不进去,明天我叫人来打扫。
陈临戈松了口气:谢谢窦叔。
你,唉窦彭把老房子的钥递给他,语气难得认真:你爸从来没那么想过你。
陈临戈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垂着眼说:我知道。
行了,现在装乖迟了,我也不能留太久,那边今晚估计得闹起来。窦彭抬手按着他头顶晃了晃:有事给窦叔打电话,你不是少爷了,但我还是你叔。
陈临戈笑了:知道了,叔。
走了。
窦彭来去匆忙,要不是手里拿着钥匙,陈临戈总觉得跟做梦一样,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他本该回来的地方。
陈临戈握紧钥匙,抬头看向远处的夕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走进楼道里时,各家各户都飘出不同的香味,他三步并两步,一瞬间像回到小时候。
窗外绿荫葱郁,蝉鸣不绝,时间在耳边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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