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干瘪瘪的水蜜桃不同,它明显要新鲜得多。它很柔软,但又不像是熟到快烂的果实那么软烂软烂的,它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有活力的水分,把细胞壁给支挺了起来。
他把它吸了起来,却意外发现它居然被用糖胶粘得实实的。
压抑的惊呼声隔着紧紧捂住嘴巴的手传到了亚兰的耳畔。
他知道他们必须安静,不能被发现他们正在偷开小灶。
可又实在忍不住,想让她更加惊慌,想弄出更多的声音出来。
于是他确实那么做了。
直到
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甜甜的果酒。
这似乎是一杯青梅酒。
酸酸的甜甜的,还加了一点点的盐来调味。
被青梅酒洒在了手上后,亚兰才顺着酒水蔓延而来的路找到了装着小青梅的酒杯。
伸出食指轻轻一按,吸满了酒水的青梅便会溢出来一些新鲜的甜酒,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这种香甜熏然的气味。
只闻酒香不尝果味是多么遗憾的一件大事。
于是尝够了前菜的亚兰终于舍得拿出了勺子,试图去够藏在酒杯最底部的青梅。
勺子的口径有点大了,于是尽管有火急火燎的心情在催促他,他还是放缓了动作,尽力慢慢地来。
可勺子毕竟有它的体积在,当沉入杯子时,便会把多出来的青梅酒给挤出来。每沉下去一点,便溢出来更多一点。
伊芮丝似乎在对他暴殄天物的行为而感到不耻,她用埋怨的眼神看他。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想大声责骂他,但那全部都被捂住嘴巴的手挡在了后头。于是她只能腾出来一只手去掐他,以表达她的不满。
而就在她分出心神去对付他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它直接到了底。
青涩的梅酒在酒杯里荡漾出醉人心弦的韵律。
就像是时而激进时而平缓的浪潮,它随波逐流,撞击出自然和谐的音符节拍。
不管怎么说
今夜,还很漫长。
身为切斯特历史上最年轻的枢机主教,拜厄斯是一个把一切都献给了神的人。
出于对神的虔诚与信仰,从入夜至到黎明的这一段时间,是他固定的礼拜时间。
尽管相比起其他的神职者,他做礼拜的时间的确要更长,但他能从中收获许多感悟,从他的神圣力散发出的神圣气息也远比其他人要浓郁。
他的专心、他的真诚,以至于他对隔壁房间的动静一无所知。
伴随清晨来临,结束了礼拜的拜厄斯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心灵的平静,仿佛灵魂被净化,被恶女气得失态的自己像是永远成为了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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