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钧不疑,只是给安排的随侍再增了点银。嘱咐了若是桑枝喜欢的,便都买下。
近日朝廷并不平静。
桑枝待在府里也闷,能出去散散心,楼延钧不至于禁止。
直到七月三。
楼延钧归府。
看见了面色苍白的云石。
云石:少爷,不好了桑、桑姑娘不见了!
楼延钧脸色一变。
云石声带哭腔:已经让府中的侍卫出去找了一下午了,奴才也不知为什么,转个头的功夫就没瞧见姑娘的影子
楼延钧厉声:府里府外都搜了吗!再搜!
云石忙吓退,去吩咐更多的侍卫。
府中的动静惊扰了许多人。
巧桃扶着公主出来看,讶异:奇了怪,桑枝竟然跑了?奴婢没听错吧?这么得宠的时候,竟然跑了?她跑什么啊?
安映禾望着高墙之上的一轮孤月,望着长檐下挺立孤身,周身分明透着焦急和冷怒的人,嘴角浅浅弯起。
跑了啊
*
夜半。
长如游龙的侍卫队仍旧没有停止搜索。
楼延钧进了桑枝的房间。
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干净得,似是早有预谋。
木柜里,只留下颜色艳丽的几件衣裳。对镜台上,首饰胭脂全收拾得一干二净。
唯一留下的
楼延钧指拿起那已经断成两截的梅花簪,愣在原地。
簪子下,垫着一字条。
铺开。
最上方,是端端正正的三字:绝君书。
而底下,只剩下空白。
只有这三个字,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愿写。
楼延钧攥紧了纸张,清冷的面冷得骇人。
他闭了眼。
不知是怒还是疼,心底像破了个口子。
这一月来的,庭院里的示好,撒娇,倚靠原来,都是为了今日。
楼延钧睁开了眼,漆黑冰冷的眸,几丝红血丝。
外头侍卫跪地:少爷,府里府外,都找不到人!已经找遍了城内!
言外之意。
人可能已经跑出了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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