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不要把我当外人。”闫呈盯着宴芙的侧脸,轻轻晃了晃她垂在腿侧的手。
这样的宴芙出现,闫呈几乎可以预见无论他如何去挽留,去付出,他与她的距离已经定性了,远不了多少,同样也近不了多少。
怪谁?怪他,怪他自以为是的妥当安排,怪他自以为是的妥当处理,怪他自以为是的最优平衡,去他妈的妥当,去他妈的平衡!
“你不是外人谁是外人?我有说错吗?闫二少爷。”她冷言冷语地问他,犹如看笑话的双眼正刺着他,这绝对是他不愿看到的,接着听她步步紧逼发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关系,或者你认为我们该是什么关系?”
觉得、认为,这两词,被宴芙咬在嘴里,厮磨着,讽着他,这段以他为主,以他为掌控圈,宴芙为圆心点,他圈着她粉饰太平,粉饰他们之间原本早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关系,所以,她在说,在提醒他,促使他们之间有点联系的,是她的欲望施舍,是他不错的自身条件,才使无交集的两条线相碰撞,她不要了,自然,这线就断了。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是他说的算,他早该明白的。
听懂了的闫呈,无言以对,事情的走向远远超出他的认知,怎么办,有些茫然了,无措了,他一点也反驳不了宴芙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也都错。
对,谁对,她对,错,谁错,他错,关系从一开始没被正确引导,造成如今这场面,苦果都吃了几回,多几回又怎样,反正,他耗得起。Гoùщenщù.ⅵp(rouwenwu.vip)
思绪轮了几回,这是他想出的结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甚至于他不能,也不敢想和她彻底没关系后的他会成什么样。
最坏的,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
然后,只听见闫呈缓缓说道:“我可以当其他人的,唯独你,宴芙,我不想当你的外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你应该清楚,对你我做不了任何,要厘清,也是我妄想做主,也是我无端多了几分奢望,是我在追寻你,是我。”
话音落地,四目相对,“是我”两字,不重不响敲击在宴芙那颗正常跳跃,供足她生命的心脏上。
风声,雨点,淅沥清冷,枝叶晃荡,雨滴滑落湿黏泥土,衣摆轻拂垂在身侧的那截纤细白皙的手腕,独属于雨后气息扑面而来,撩着人,滚着心。
感官开始放大,他们敏感至极。
……
这会儿,温彦初才缓过来,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就算如此,她能看见闫呈卑躬屈膝,患得患失的样子,能看见宴芙因她情绪躁动,被她牵引着走的样子,爽了。
被压制的过去、往事,憋屈的感觉,在这一刻消弭了。
真他妈奇了怪了。
“宴芙。”终于,无声喧嚣暂停了。“我想你是误会了。”
两人看向她。
温彦初:“闫呈在这儿,是我家和他家的人情世故,是我们两家人世代的交情,我和他除了那一纸婚约,虽然他不认,但简单算算,也算是个青梅竹马,可他对我,和平常人无区别,我想在你和闫呈在一起的时候是知道这一切的,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了什么来找我,且情绪如此激动,你应该是遇到了一些事,还是有关于我的事,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我了。”
宴芙:“虞夏你认识吗?”
温彦初:“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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