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出院当天,是傅泽秋亲自开车去接。
车上,虞夏坐在后排,腿上还裹了一圈绷带,闭目养神。
单手打转方向盘的傅泽秋从后视镜看了眼虞夏,见她没任何想开口的意思,也安静的闭上自己想提问的嘴巴。
车行驶到一半时,后座的人突然叹了一口气。
傅泽秋看过去。
半响,才听见她问,“我受伤当天,你没给殷绪说?”
前方正好是六十秒的红绿灯,先将车停下。
“怎么可能,你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及时报备给殷少的。”说完,狭窄的空间静了这么半秒,傅泽秋有了某个猜想,“殷少那天没去医院?”
许久只听到虞夏“呵”笑一声,侧头看向车窗外,说。
“他那天没来。”陷入深思的虞夏,回忆着自己最近没踩他的底线,也没碰他的东西,不解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告知了,他没来。”
第二十秒。
“那你也没给他发消息?”傅泽秋手撑着方向盘,眼瞥着后视镜,也没想到后面是这么一回事。
第十五秒。
“够晚了,给他发消息,他会生气。”她说。
第十秒。
“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行了,他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该是我能碰的,我不会错过,没必要为这点事儿烦他。对了,找到是谁弄的鬼吗?”虞夏摆弄着那只打绷带的脚,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找好角度,咔嚓一张。
第五秒。
“还没有。”
“没有?”
“是的。”
叁。
二。
一。
绿灯亮,傅泽秋立刻启动车,双手打转着方向盘向左行驶。
“这事有点复杂,就是你想的,监控器被人为遮盖了。”
虞夏低着头将刚才拍好的照片P好以后,点开微信编辑朋友圈,配好文字,设置好仅谁可见,指尖轻点发表,才回复他一句没关系,挺好的。
“什么?”他诧异地看着虞夏。
她抬起眼皮看向他,“如果可以我无辜受伤这事,想办法按在宴芙头上,你可以做到吗?”
傅泽秋顿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这,没证据啊。”
“那就创造证据。”她说得轻巧,再次望着那条刚发出不久的朋友圈,提示声叮咚叮咚响,这条朋友圈已经得到许多赞与充满关怀的评论,虞夏的指腹却一直不停歇地刷新,因为这么多人里,偏偏就没出现她刻意等待的那个人。
一边看一边说:“从我将脚搭在杆上的一瞬间,你以为我感受不出来把杆是好是坏?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扳倒宴芙,让她名誉扫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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