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是个眼瞎的,乐呵呵的就信了他们。
昨晚的事且不说,今日在学堂两人又是一番拉拉扯扯,一上午的课祁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丫头。
要说连棠这姑娘,她是不满意的,其一长的如花似玉的,一看就是祸水,其二忠毅侯府门第太低,连将军在的时候还能撑起门楣,如今就是个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败落侯府,对祁麟要走的那条路没有任何助益。
若不是太后心有执念,她早就退了这门亲事。
祁麟感受到母亲对连棠的戒心,漆黑的瞳孔瞬间扩大了两圈,我的事和棠棠无关,母亲放心,我不会因为她耽搁学业。
他心里还后怕,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脑中浮现出自小到大他养过的小动物,就因为他太喜欢,都被她亲手杀了。
他怕她对棠棠下手。
奉贤太妃抬眼睨着儿子,你能掌握好分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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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棠第一天来书阁做事,严谨认真,嘱咐好宫人盯着熬浸泡凌绢的药汤,她又把剩下的红魄叶和草药配在一起,准备做些香囊挂在书架上。
常福派了干儿子全盛随身伺候她。
不觉时间就来到晚上,连棠被留下用晚膳,她不是奴才,不能和宫人一样在廊外蹲着吃,常福带着她去书阁的膳房。
两扇紫檀木雕花屏风围出一方独立的空间,里面铺着软席,摆着一张乌木食案,又在下首放了一张黄梨花木的小几,是临时为连棠安置的。
元宁帝进来后,她才跟着轻轻的落座,余光看到他挺阔的身影,心里有点忐忑,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漱口、浣手、擦干,一系列餐前准备后,宫女们举着托盘,进来布菜。
乌金西坠,天色变暗,宫人在屏风内点上宫灯,暖黄色的光倾泻而下,人和物都显得温柔起来。
祁衍简单的问了一下牙签的进度,见小姑娘正襟危坐的样子,换了个话题,平时喜欢吃什么口味?
连棠温声回答:都可,臣女不挑食。
她听明月公主说,元宁帝清心寡欲,吃食都不加烹饪,用最简单的方法煮熟,他应该不喜旁人挑食吧。
唔祁衍意味深长的审视了她两眼,仿佛不相信。
连棠面色一白,她说错了么?
未几,两人面前摆满了盘盏,连棠虽有心里准备,看到眼前的晚膳,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有的食物都像白水里煮出来的,保持着原有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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