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好用浸过水的帕子掩了口鼻再进去,大柱子呜呜两声,任命地跟着平安到外面寻找出口去了。
出口离得不远,闹市里的点心铺子。
青风巷并非是达官显贵住的地方,刘家别院以前是一位外地商人在京城置办的产业,一直用来出租,后来商人急需周转用钱,便把这宅子卖给了有生意往来的刘家。
这处宅子虽然够大,但是却不够清静,周围住的也都是商户,房后不远更有一片闹市。
越热闹的地方反而越能掩人耳目,往日里这里非常热闹,若是从点心铺子里出来几个人,不会有人留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
因为担心疫情扩散,顺天府下令,京城大大小小的铺子关门停业五日,这五天里人要问脉,店铺则要用艾草熏过,再洒上生石灰。
此时的闹市里已经排起了长队,衙役在维持秩序,太医正在前面有条不紊地诊脉。
于是当那人从点心铺子里出来时,立刻便被眼尖的百姓看到了。
铺子已经停业了,你是怎么进去的?
因为这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铺子的掌柜,更不像伙计。
是啊,你不像我们这里的人,我从未见过你,你是不是外地来的,你诊脉了吗?你是不是感染时疫藏起来的人?
天呐,你哪里不好藏,为啥要藏在我们这条街上,你缺德不?
妈的,你看他的脸色那么白,一看就是有病的。
待到沈逍和华静瑶赶过来时,大柱子刚刚钻进人群,咬住那人的腿!
赵孟瑜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是以这种方式暴露于人前。
他看着向他走来的沈逍和华静瑶,叹了口气,笑了。
可笑,荒唐!
或许这就是人生,谁也不会知道下一刻让你摔倒的,是冲入云霄中的雪峰,还是平坦大路上的一颗小小石子。
沈遐在惊恐交加下,口不择言地供出了她的父亲,沈家二房的大老爷沈令红。
这些人全都是沈令红安排住在这里的,她觉得刘大郎不在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既然是父亲的朋友,那就住吧,何况还有一笔不菲的报酬。
当年她是见过赵孟瑜的,只不过再见时的赵孟瑜戴了人皮面具,沈遐没有认出来,否则她可能也不会答应得这般痛快。
沈逦紧紧抱住掩着嘴哭泣的吴氏,看着沈大老爷被飞鱼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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