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小,头顶的夜明灯感到人来,很快亮起来。床不大,睡两个人刚刚好。
两人洗漱完毕,及其自然地并肩躺到床上,没过多久都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雎不得翻了个身,下意识伸手搂住身旁的人,搂完才猛地惊醒。他的胳膊搭在对方身上,身体僵硬,半天没敢动一下,生怕将她吵醒。
身体的冷香钻进他鼻尖,他低下头,将脑袋埋进被子,深深呼吸。
他没有喜欢过谁,这个人是第一个。面对她,他便像突然发财的贫民,捧着珍宝时格外小心翼翼。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厌恶他。
聚在路上的人满脸喜气,争相凑着往前去。
恭喜姑娘。
恭喜姑娘。
穿嫩黄色软云轻罗百合裙的姑娘疾步走过,不长的小路上全是闻讯而来给她道喜的丫鬟小厮,姑娘身后的小丫鬟也一脸高兴,忙乱地从荷包里倒出碎银赏下去。
长长的裙摆曳地,被姑娘急促的脚步带起。
姑娘很快来到一处书房,通报进去后未语先跪。
桌后平静坐着的中年男子对她此番作态毫不惊讶,闻声只是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写他的公文。
姑娘跪了半个时辰,终于沉不住气:爹,我不要嫁给凌云侯二公子!
男子冷声:这由不得你。
姑娘膝行过去:爹,你为何突然为我定下凌云侯二公子?我不喜欢他,他行事荒唐,为人
男子忽然一巴掌甩过去,低怒:为何?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以为你同金九霄那小子的事我不清楚?!
姑娘伏在地上,怔怔看他,过了好一会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瞒得那么好,我怎么会知道?男子嘲讽,是金九霄亲口告诉我。
不可能!姑娘极快地抽噎一下,眼眶里的泪滞住,否定。
金九霄拿你当猴耍,你还在替他开脱?男子扔了手里的公文,他一个市井泼皮是怎么搭上你的?你现在想想不觉蹊跷?
姑娘还要争辩,男子却不想再同她废话:来人,将三姑娘带回去看起来。
两个嬷嬷进来,好言劝了一番,最后夹着她回了自己院子。
月上中天,鹅黄百合裙的姑娘衣裳未换,趴在床上呜呜地哭。
门外传来两声沉重的倒地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扶云!长得颇为精神的青年快步进来,将姑娘拉起。
扶云听见是他,更不肯抬头。
金九霄只得揽着她的肩将她抱起来,玩笑道:我听说你定亲了都没哭,你倒先哭了。
扶云扑哧一声笑出来,气得锤他肩:就你油嘴滑舌。
她锤完,又板起脸:你还有脸来找我!
冤枉啊,小祖宗,青年摆出一副哭脸来,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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