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嗅觉慢慢恢复,香气更好闻了。
雎不得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有体香。
他正呆着,清香里忽然夹带了一丝血腥味,他细细闻了闻,血气更浓了。
哪里来的血?
他失去灵力,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什么都要靠自己去探索。
他的脑袋到处去嗅,不小心呼吸打在林念慈的耳朵上,他看着她的耳朵迅速变红。他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发现了一个小秘密时,林念慈突然一歪头,撞到了他的鼻骨。
林念慈扭头看了看他被撞红的鼻子,觉得没啥大事,继续歪她的头。
雎不得眼看着她将耳朵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然后发出舒服的叹息。
她解释:你的呼吸吹得我耳朵太痒了,自己挠挠。
雎不得:
他的视线向下,骤然在自己袖角处发现了一块血迹,血迹未完全干透,看着是不久弄上的。他拽了自己衣服上其它地方,又在多处地方看见了大片血迹。
他没有感觉身上有何痛处,血是谁的不言而喻。他将手在她身上一摸,摸了一手粘腻。
林念慈背着他向前走,察觉他乱动的手,无奈:别乱动,我很累的。
那一手的粘血仿若烧开的滚水,顿时烫地他眼疼。
天边的日头静静爬出来,一切都清晰起来。
他清楚看见林念慈身上数不清的剑伤,只不过穿的黑袍,便不明显。
他身上没有半点痛处,没有一丝伤痕。
所有的伤害,都在她身上。
雎不得神色复杂地看着吭哧吭哧费力背着他走出一片密林的人,她为何要替他挡下所有伤害?
明明他们萍水相逢,明明他被所有人厌恶。
清溪汩汩流淌,生出粼粼波光。
林念慈头疼欲裂,腹部也疼痛难忍,她终于走不动,一个咕噜滚到地上。
但她第一反应是回身,护住雎不得。
白色的狐狸面具遮了她半边脸,遮住她隐藏其下的痛苦。
雎不得回抱住她,坚硬的石子硌得人肉疼。
滚了几圈终于停下,林念慈疼到弓在雎不得身上爬不起来。
太疼了,以前不是没受过更重的伤,那时等一段时间疼到麻木也就没什么受不了了,但这次很奇怪,伤口一直再疼,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
雎不得两条胳膊环着她,感受到她的痛苦,心中很是烦躁。
为何要对他这么好?他不可能还回去,他也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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