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道忽然捏起她的下巴,她被迫和他对视,男人眼眸漆黑,藏在里面的情绪让她看不透。
他低声说:那我怎么办?
令恬:什么?
傅沉砚:你不在,我睡不着。
令恬微微顿了顿,有些局促地抠着自己的手心,小声说:那在我们认识前,你是怎么睡的?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个道理吗。
傅沉砚注视着她,缓缓地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令恬心口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奢,他离不开她了吗?
令恬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自作多情,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在她面前维持深情人设而已。
傅沉砚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甜甜,跟我回家。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令人难以抗拒。
令恬垂眸,没有说话,沉默中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在一点点收紧,捏得她的手腕都有点疼了。
她微微蹙眉,点头答应:好,我跟你回去。
男人的力道瞬间松懈下来,嗓音莫名有半分沙哑:乖。
令恬的目光落在那只紧紧抓住她的大手上,心中悸动:我要上楼跟沁沁说一声,我的东西也都在楼上。
她还是想珍惜住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这最后一晚。
好,记得下来,不然傅沉砚对她轻轻微笑,我也在这里过夜。
令恬点点头:你稍等我一下。
去吧。傅沉砚松开手,让她上楼。
他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唇线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令恬匆匆跑上楼,推开司沁的房门,呼吸有些喘:沁沁。
见她这副样子,司沁连忙起身,惊疑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令恬坐下来,心跳还有些快:他来接我回去。
司沁一头雾水:啊?
不是说你爸爸,我没见到他,是阿砚或许是觉得这个称呼太亲昵,令恬立刻改口说,是傅沉砚在楼下,他来接我回去。
啊,我还以为今晚你是属于我了呢。司沁调笑一句,看着她,那你跟他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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