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源面部狰狞地捂住胸口,唇瓣硬生生被他咬出血来。
他是很想铁骨铮铮一回,但那钻心的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多难以忍受。
你若不给我,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江元源眼睛红得似要滴血,一向温柔俊秀的面庞望向安迪时犹如食人恶鬼。
安迪深知老实人不能够逼得太紧,因而一时之间无趣地啧了声,将药丸丢了过去。
以后一天每天这个时间来找我拿一颗,想死的话你可以不来。
啊对了,少带定位器之类的,现在直接由我给你药物,实验室是不会再带你去了。
也麻烦你回去告诉江元卿一声,最好别动我,除非她想看见她亲爱的哥哥死掉哦。
毕竟江元源与实验室唯一的联系渠道仅仅只有安迪一个人,现在药物的来源也变成他,但凡安迪出事,江元源的小命也基本到头了。
江元源把银丸吞下,痛苦感瞬间消失无踪。
可随后源源不断涌上心头的无力感,同样让他不好过。
他们二人的对话在出现的那刻就同步传达给了江元卿,她端坐在位置上,并没有意外之色。
原先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对方可以定量给药,这样至少能拿走一点去做研究。
结果一天一颗,后路直接被截断。
江元源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中间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画廊,傻傻看着当初送给席露露的那幅画。
席露露今天还问他怎么没有去找她,江元源思考了很久都不知道该编什么借口。
往后的一大段时间,他将都无法出现在席露露的身边。
因为即便有药物压制,如果江元卿说的没有错,核心源会一点点吞噬他的身体,届时会发生什么他不能保证。
哥,既然他要求你一天一颗,那你就按他说的做,把他稳住。
我会让人去调查他拿药的途径,尽快获取样本进行研究。
除此之外身体的每一次受难都是核心源在尝试扩大抢占领域,所以药物压制绝对不能停下。
回家后的江元源只会讷讷点头,灰败着脸什么都说不出口。
下楼的江父看见近来情绪起起伏伏很厉害的江元源,一时间心里头难受得紧。
他以为江元源还没从席露露的事情中走出,而江元卿为了不让他关心则乱,也向他隐瞒了真相。
这两个苦命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哎。
江父幽幽叹了口气,江元卿挪开视线,一言不发。
后续几天江元源按着安迪说的,一天去拿一颗银丸,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可变故终究要来,一周之后江元源再去拿药,安迪突然不肯给了。
嘿,你又变强又有免费药吃,是不是该为实验室办点事啊?
安迪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管极其少量的黑色液体,对着江元源晃了晃。
把这个给江元卿吃下,你往她嘴里甩一滴或者伤口上撒一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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