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忙免了她的礼,心里不免嘀咕,这惠妃看来也没病成什么样,还有精神气折腾大福晋。
进了内殿,果然,惠妃神色萎靡,可是脸上红润有光泽,殿里头也压根没有药味儿,哪里是病着的模样?
许是知道这回事情闹大了,惠妃撇撇嘴,如实道:也不是妾身非得跟她闹别扭,只是那李佳氏说话也忒难听了些,什么大福晋费尽心思要生个长孙,最后这长孙却落在了她肚子里,妾身听不过去,才说了两句,她便说自己腹痛,要请太医。
元栖心知事实并非如此,李佳氏一个侧福晋,就算有孕在身,按着孝道也断断不敢这么明着和惠妃说话。
若真是李佳氏自己口出恶言在先,她只怕巴不得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夸大情形。
不过她也不耐和惠妃扯这些,淡淡扫了她一眼道:你既是长辈,就该有个做长辈的样子,这么跟太子的妾侍斤斤计较,你叫太子和大阿哥往后见了面怎么说话?
惠妃心中不屑,大阿哥和太子如今也就是表面上瞧着好些,私底下不知有多么憎恶对方,即便是她不闹这一出,他们也好好说不了话。
不过她也没敢表现出来,垂着眼睑一一应下,只道:妾身谨记皇贵妃娘娘的教导,往后再不会这般了。
元栖还是留了个心眼,命人关注了惠妃几天,见她没有什么异常动静,才放松下来。
经过这一闹,李佳氏自称自己腹中怀的是个阿哥一事也传遍了宫里头,前头大福晋一连生了三个格格的事情,也被人挖出来好一阵取笑。
毕竟这宫里头瞧不惯惠妃的大有人在。
大福晋一连不高兴了好些天,然而大阿哥也并没关心她。
两人成婚后,一开始彼此都有些新鲜感。
只是大福晋的这点新鲜很快被一次又一次生产磨灭了,她现在只恨不得自己府里快来一个才貌双绝的女子,独占了大阿哥这份恩宠才好呢。
而大阿哥愈发忙于外头的事情,加上大福晋迟迟未能生下嫡子,对大福晋也冷淡了。
只是为了能有个嫡子,两人忙活这么久,如今眼见着没多大希望,可又放不下来这份执念,便也只好和从前一般了。
只是大福晋心里,对惠妃的埋怨堆积得愈发深了。
若不是先前惠妃一再强调她腹中的是个阿哥,她又岂会被众人议论,议论她不能生嫡子却还要霸占着大阿哥,说她嫉妒不贤,连惠妃要给阿哥所送几个宫女也闹着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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