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运输车仓库中,视野一片黑暗,修靠在货箱上梳理线索,双眸清明,与他相反的,时雨被颠得脑袋乱晃,没一会儿就要向旁边栽倒。
修冷漠地将她拉了回来,时雨顺势倒在了他的腰腹上。
少年嘴角一抽,没再动她,时雨没心没肺地睡了一觉,晚上八点,被货车师傅叫下来时还没睡醒般困倦地揉着眼睛。
谢谢您,她道完谢,注意到对方疲累的神色,又嘴甜地关心了一句,您还要开车吗?晚上注意安全呀。
不开了不开了,师傅憨厚摆手,我家就在这儿呢,休息一晚,明早再开。
时雨一愣,和修对视一眼,福至心灵地又问道,车呢?就放在这里吗?
这地方也不像大城市那边到处都有车库,唉,就放这吧
时雨目送师傅胖胖的身影离开,谨慎地和修绕了一圈,又折返回来,从地上捡了两根树枝,蹲在货车门边为他加油。
快了快了!加油,没想到你还会开锁啊?
以前练过。
哦啊,小心!不要把锁弄坏了,到时候还得赔师傅。
正式宣告破产的二人为了一个住所费尽心机,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回到了亲切的货车小仓库。
夜间有些凉意,时雨披着修的外套,透过车门缝隙看着外面出神。
诱人的气味顺着气流钻进仓库,时雨鼻尖动了动,轻微地吸了一口气。
呜呜,师傅为什么要把车停在餐馆旁边,好香!
但他们已经没钱吃饭了,备用的营养剂也已经充当了几小时前的午饭,时雨捂住肚子,几欲垂泪,觉得自己就像根在清汤锅里漂泊无依的小白菜可怜弱小又无助。
修抱臂靠在她身边,节省体力般闭着眼小憩,时雨看了一眼他,又低下头看看他腿上的伤,抿紧唇。
去哪?
咬字清晰,明显是清醒警戒着的状态。
我去对面看看,不走远,时雨回头对他笑了笑,你把门打开就能看到我,不是说要找联络设备吗?我去问问。
修:现在太晚,有什么明天再说。
我就去看一眼。时雨垂下目光,表情看起来几乎有些可怜和愧疚,诺亚早点接到你,你就可以早点接受治疗,我得去。
时雨对修怀有歉意。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直压着这件事,修明明是为了她受伤,此刻不仅无法得到治疗还要忍受饥饿,这让时雨万分难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